“她威脅殷若塵說要去自首。”蘇梨兒眼底也泛起些許溫暖的光，她出來的時候看見殷念念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一路上殷念念還打算沉默，直到她逼問了幾句，殷念念才和盤托出。
她沒想到殷念念會為了自己去和殷若塵反目，更沒想到的是……殷若塵居然能被殷念念威脅成功。
隻能說此刻心底的感情實在有些複雜，一方麵驚歎於殷念念勇敢出麵，一方麵驚歎於殷若塵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殘存著些許人性。
這世上很多事都是矛盾又複雜的，說不清對錯，隻剩下感慨。
“什麼？”葉清嬈也震驚了，“然後殷若塵就被她威脅成功了？”
“恩。”蘇梨兒點點頭，“所以估計她自己心裏也愧疚著呢，你別在她麵前提這件事。”
“真是傻，就算她不做，秦城陽今天之內也會把凶手給找出來。”
“她不是傻。”蘇梨兒看著角樓裏匆匆離去的背影，眯著眼道，“殷若塵肯定告訴過她了，這是選擇。”
選擇站在哪一方，選擇自己今後的生活是沐浴在陽光裏，還是永遠沉浸於黑暗。
不是所有人都能走出和她一樣的選擇。
蘇梨兒這是頭一次覺得殷念念經曆過那麼多波折之後，是真的長大了。
“那殷若塵那邊呢？他也出來了？”葉清嬈問。
“他還沒有，拘留十五天。”蘇梨兒勾了勾唇，“這十五天，足夠我們做很多事了。首先就是他從法國請回來的那位李世華先生，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先一步截胡，去問問有關於合作的事情。”
秦城陽低頭看著她臉上奪目的笑意，眼底的溫柔也跟著輕晃，“好，我幫你查李世華的行程。”
路上，周助將李世華的資料遞給了蘇梨兒，蘇梨兒掃了一眼，眉頭微皺。
“少奶奶，這位李世華是華裔，現在四十多歲，長得敦厚老實的模樣，其實是個色鬼。”
周助邊說著，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秦城陽的臉，“要是想和他合作，也許單單是利益……是不夠的。”
想來殷若塵能將這人請來陽城，背後應該也有肮髒的錢色交易。
蘇梨兒覺得有些反胃，轉手將窗子打開了。
“不管怎樣，先去問問。”她道。
秦城陽黑著臉沒接話。
蘇梨兒的餘光掃過秦城陽的臉，隨後伸手勾了勾他的袖子，“這人如果能為我們所用，酒莊那邊就不用愁了，殷若塵必敗無疑。一會兒你別搗亂啊，我自己去見他。”
“不行。”秦城陽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那你在門口聽著，我保證坐的位置離他兩米遠。”蘇梨兒道。
就秦城陽這氣場往人家麵前一站，看著不像是去談生意的，像是去仇殺，誰還敢放心聊合作？
“周助跟著我。”蘇梨兒又退了一步。
秦城陽凝視著她的眉眼，半晌才輕哼了一聲，隨後警告性地看了一眼周助，眼睛裏寫滿了“你知道該怎麼做”以及“沒做好也知道該怎麼死”。
周助渾身一悚，忙不迭地點頭，眼神堅定地表示自己一定完成任務。
車子停了，蘇梨兒帶著周助上了餐廳的二樓，李世華已經提前被約在了包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