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蘇梨兒道，“你覺得殷若塵來是為了什麼？”
秦城陽側頭和她對視一眼。
蘇梨兒思忖道：“前段時間殷氏集團發出來的那個宣傳圖你應該知道吧？那款酒的目標客戶和上市的時間都和我們非常像，雖然我不能確定那款酒是不是和我們這一款一樣，但是殷若塵想要競爭的心思是非常明確的。我們的酒還沒有到時間，他那邊最好的做法應該就是搶先上市，可是一直到現在，殷若塵都沒有動作……”
她一頓，詢問地看向秦城陽。
她了解殷若塵，但僅限於殷若塵理智的時候。像現在這樣性格大變撕碎麵具的殷若塵，她還真拿不準對方是想做什麼。
“不知道。”秦城陽冷笑一聲，“不過想知道也簡單。”
“怎麼做？”
“他不是來了秦商麼。”秦城陽挑眉。
蘇梨兒眉眼一動。
說的也是，殷若塵選擇在這時候來秦城陽，應該也是存了點攤牌的意思，那就更應該讓她親自去會一會了。
“那……”
“不用你，我去。”秦城陽單腿抵著前座，把玩著她的手，“他現在打的什麼主意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一件事，他想見你。”
並且很有可能就是拿著那款酒作理由，逼得蘇梨兒好奇，不得不去見他。
笑話，有這麼便宜的事麼？他想見就能見著？
“如果不是因為這酒的事情懸著，我也不想看見那張臉。”蘇梨兒想到殷若塵，嫌惡地皺起了眉頭，“但是……”
“我不動他。”秦城陽下了保證。
蘇梨兒一愣，側頭看了他一眼。
這男人是會讀心呢？
半晌，她也輕笑出聲：“行。”
秦城陽這才舒坦了，往椅背上慢悠悠地一靠，幽深的眼底遍布碎光，泛著刺骨的冷意。
車子在秦商集團停下了。
秦城陽和蘇梨兒同時進了秦商，一路上引得不少人駐足偷看，眼底都是驚豔和羨慕，議論聲不斷，但大都帶著好奇。
出了電梯，蘇梨兒率先伸手將秦城陽的袖子扯了扯，轉頭偏向會客室的方向，眼眸微動。
長廊盡頭的會客室旁，殷若塵就站在那裏。他沒進門，而是倚靠在門框邊等著，雙手交叉架在胸前，陽光打在他一邊的側臉上，看起來溫柔優雅，無限美好。
秦城陽勾唇，回神將蘇梨兒的腰攬住了，輕輕低頭，“怎麼了？”
“你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啊。”蘇梨兒輕聲道。
她可不想收拾什麼爛攤子，雖然不清楚秦城陽一會兒要和殷若塵談些什麼，總歸不會是喝茶聊天這麼簡單，明麵上當然要做得禮貌又和諧，至於私底下的暗潮洶湧，也是等殷若塵離開之後。
現在還不到完全撕破臉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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