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兒咬唇，忍不住抬頭看了秦城陽一眼，輕輕感歎了一下。
要說到皮囊，還是秦城陽的無可挑剔啊。他要是想用美色殺人，大概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秦城陽。”她窩在秦城陽懷裏，找了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抬眼道，“去了俄羅斯，要是有小女孩給你投懷送抱，你可得給我把持住了，我會查崗。”
“就怕你不查。”他低頭，視線粘在她的臉上，浸透了溫柔。
蘇梨兒頭皮一麻，別開眼。
這人在外麵是個殺伐決斷的主，怎麼一回家就變了個樣？要是讓那些被秦城陽狠狠折磨過的老股東看見他這副柔情似水的樣子，估計得嚇得尿褲子。
“你也是，不準和那些貼上門來的男明星說話。”秦城陽道。
“我哪有……”想到今天，蘇梨兒聲音小了點，隨後起身道，“我出門一趟。”
“去哪兒？”
“找殷念念。”蘇梨兒拿起外套，“她今天哭著走的，我去和她聊聊。”
秦城陽反手一拉，將她按住了，似笑非笑地盯著蘇梨兒，“我的小貓兒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心，我怎麼不知道？”
蘇梨兒笑著道：“那你現在知道了，我偶爾還是很有人性的。”
秦城陽沒有鬆手，“你別忘了，蘇梨兒的死因是車禍，殷念念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露出端倪，這場車禍很有可能是她製造的。”
蘇梨兒眯眼，“說到這件事，還真要查一查。”
“怎麼說。”
“之前殷念念和我不對付，我一直認為她是殺人凶手，但是相處之後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殷念念是有點小聰明，但我看她的膽子，應該還不至於殺人。”
秦城陽眯眼，算是同意了這個說法。
“秦城陽，你和殷家有什麼過節嗎？”蘇梨兒問。
秦城陽的眼神瞬間深刻深，眼底變化一瞬，半晌才應聲道：“為什麼這麼問？”
“之前的蘇梨兒隻是個小啞巴，裝瘋賣傻也沒有機會見到太多人，唯一讓人起殺心的理由就是身份，她是你的未婚妻，所以才會讓殷念念打上門來。而且那天……殷若塵來得太快了，仔細想想殷家距離秦宅有半個小時的距離，他幾乎是在殷念念出現之後的幾分鍾內就趕到了，說明他就是在附近等著，他知道殷念念要上門，特地來衝充好人。還有一點，你對殷若塵一直有敵意。”
“那是因為他對你有心思。”
“不對，在這之前就有。”蘇梨兒眯著眼睛，緊緊盯著秦城陽的臉。
本來她隻是隨口一問，但此刻看見秦城陽晦澀莫名的表情，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個重點，那就是秦城陽和殷家的過節。
真正要說起來，秦城陽在對付殷家的時候才是不遺餘力，尤其是對殷肅端。
視線交錯，秦城陽很快勾唇笑了。
“有機會再告訴你吧。”他道，“陳年往事而已。”
蘇梨兒眉眼微動，抿了唇。
陳年往事……而且現在還不願意說麼？看來是真有故事啊……
“那我出門了。”蘇梨兒也不追問，轉身出門。
房內，秦城陽幽然的眼眸因為猝不及防的回憶而更加陰沉，本以為結痂的傷口在被翻出來的那一刻才暴露在人前，並沒有如他所願地痊愈，而是隱隱作痛，一按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