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閉了嘴。
車子快到的時候,周助才試探性地開口道:“秦總,要是您實在生氣呢,也別衝著少奶奶來。少奶奶的工作是個演員,而且我都看得出來,她其實挺喜歡演戲的。”
“你都看得出來,我看不出來麼?”秦城陽危險地眯起了眸子,“周助,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如你?”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周助欲哭無淚,瞬間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欲望,跳下車幫秦城陽拉開了車門,“您請。”
秦城陽坐在車內,伸手理了理自己領帶,長腿一邁下了車,隨後腳步定住了。
“我不是因為她拍戲的事情生氣。”他扔下一句,離開。
周助站在原地有些迷茫:不是因為拍戲?
那是因為什麼?
拍了吻戲都不生氣的嗎?秦總這肚量……
果然不是一般人。
秦城陽的腳步到了大門外,抬眼就看見章伯正等在門口,滿臉的喜色,看見他的時候更是眼睛一亮,迎了上來。
“少爺回來了。”章伯開口,聲音比平常大了很多。
秦城陽眯了眯眼,忍不住看向了亮著燈的大廳——章伯這音量,應該是說給誰聽的吧?難道還真做了菜等他?
“少爺請進。”章伯又道,伸手推開了門。
門一推,秦城陽的腳步又頓了頓,抬頭看向大廳內拉起的長繩,微風從大開的門內吹過,大理石的折射著暖黃的燈光,掛在繩子上的照片嘩啦啦響成一片,像迎著風跳舞似的。
這是……
秦城陽上前,伸手拉住繩子一端,視線落在了照片上,看見上麵的兩道人影,忍不住動了動嘴角。
是她和他。
一整排照片,有參加酒會被記者拍到的,也有日常和葉清嬈雲逸玩鬧的,每一張都標注好了時間,從初見開始,一直排到最後一次兩人出行的時候被記者偷拍。
他動了動腳步,往前走。
章伯見狀便笑了,偷偷將門帶上,招呼著幾個傭人走到一邊,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和周助對視一眼。
“能哄好嗎?”周助小聲道,“我看這次秦總氣得不輕,少奶奶估計得做一桌子的飯菜才行了。”
“我們少奶奶是什麼人,當然能哄好!而且這次可不隻是一桌子的飯菜啊……”章伯輕歎著搖頭,“少爺今晚得樂死了。”
周助更加好奇了,探頭想去看:“到底是什麼啊?”
章伯將人一拍,“走了,這裏沒我們的事,你一會兒要是破壞了氣氛,看有幾條命能賠的。”
周助咬牙,別好奇心撓得心裏發癢,但又覺得章伯這話確實是為了他的生命著想,不敢再逗留,轉身離開。
大廳內。
秦城陽一張一張地看著照片,腳步順著樓梯上去,被長繩牽引著到了房間門前,見把手上拴著一個氣球,忍不住失笑。
這也……太粉嫩了點,那小貓兒到底要做什麼?
他伸手推門,門鎖“哢”的一聲,視線適應了黑暗之後,秦城陽再次一怔,腳步停在了原地。
愛心蠟燭,玫瑰花瓣,桌沿架著小提琴,漫天飄著各色的氣球,房間裏的擺設齊齊變了,紅色亮眼又不顯得豔俗,美是美的,隻是這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