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紅姐咬牙，手指捏了捏。
蘇梨兒抬眸看去，玩味的笑容在唇角漸漸隱去，目光中狠厲乍現，表情變化隻在瞬間，“你家少爺不管是不是對林歡一心一意，都不會多看你一眼吧？於我是不是勾引你家少爺，與你無關。你有時間在這兒和我宣示主權，不如想想怎麼打扮，怎麼裝乖，怎麼讓你家少爺動動心。”
同樣是女人，蘇梨兒當然知道紅姐這番話的心思。
果然，提起來了之後紅姐就跳腳了，她那張臉上更顯得猙獰了幾分，咬牙切齒地道，“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告訴你，你不要太囂張了，一會兒你就橫著出去！”
心知紅姐這話是因為知道殷肅端的打算了，蘇梨兒心中一動，麵上仍舊嘲諷：“也就嘴上厲害，殷肅端就算是天大的能耐，還能殺人放火不成？在地窖裏麵教訓個傭人也就算了，還敢真的動我？”
“你還真以為是傭人啊？”紅姐聽見這話就陰森地一笑，對蘇梨兒齜牙道，“用不了多久，你和她的結局也會差不多的。別以為殷先生真的什麼都不敢做，他做的那些事……隻怕說出來嚇死你。”
蘇梨兒微微眯起眸子，若有所思地停頓了兩秒，隨後輕輕嗤笑一聲：“殷肅端是做正經生意的，你這樣說就是在詆毀他的名聲，知道其中的嚴重性嗎？再說了，地窖裏麵的人不是傭人還能是誰？總不能是殷夫人吧？”
不等紅姐說話，蘇梨兒便輕歎一口氣，轉眸不看她了，“算了，和你這樣一個女傭說什麼。是我糊塗了還真以為你知道什麼。行了，你別在這和我多話了，你回去吧，別打擾我休息了。”
紅姐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看不起，因為一些機緣巧合能進殷家工作，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讓她耀武揚威了，又是拚勁全力才爬到了現在的位置。現在一個將死的賤人居然敢這麼看不起她，一想便是火大，脫口而出的話已經來不及收住：“誰說我不知道的？那底下的人是殷念……”
“紅姐。”
紅姐的話還沒說完，門口保鏢便敲敲門，喊了她一聲。
紅姐的臉色瞬間慘白，話也曳然而止，語聲在空中斷裂，唯有飄忽的音節在牆壁上四處撞動著。
蘇梨兒的目光微變，瞳孔一晃，嘴唇幾不可見地輕輕抿了抿。
“賤人，你套我話？”紅姐咬牙。
“紅姐，該出來了。”保鏢再次道。
紅姐這才深吸了口氣，惡狠狠地瞪了蘇梨兒一眼，轉身出門。
哢。門關上了。
“殷念念……”蘇梨兒將紅姐最後說的那句話又重複一次，微微蹙眉，“是什麼呢？”
她咬著自己的指尖，有些猶豫。女人的年紀看著不小，應該不是殷念念的姐妹，如果硬要說的話，應該是長輩。
殷念念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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