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兒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殷若塵和自己說這些話是因為什麼，她微微怔了一下，然後才點點頭，“受教了，我還真不清楚。”
“你不清楚嗎？”殷若塵麵上還是帶著幾分笑意的，不過目光卻淩厲了幾分，“那你去香鳴山做什麼呢？”
香鳴山。
蘇梨兒的心“咯噔”一下，不知道殷若塵是為什麼突然問了這麼一句，麵上不動聲色，轉頭疑惑地看著他，“香鳴山？那是什麼地方？”
“梨兒。”殷若塵的麵上看起來有幾分失望，抿了抿唇，眼神裏浮動的光芒在陰暗處忽明忽滅，“我以為我們已經夠熟悉了，但是你怎麼還是有事情瞞著我呢？”
“你今天這都是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蘇梨兒微微皺眉，麵上帶著幾分不悅，“我最近一直在醫院照顧秦城陽，不在醫院就在秦家，從來都沒去過香鳴山。更何況，香鳴山是什麼地方我都不清楚，陽城有這個地方嗎？”
殷若塵早就知道她會否認，半晌低頭，眼神盯著杯中嫋嫋的茶煙，突然勾起唇角，“當然有，就在城北。這茶就是在香鳴山上種的。你剛才和你說了，那處茶園的土地特殊，泥土是特有的紅土，適合作物生長，其他地方……都是沒有的。”
“那又怎麼？”蘇梨兒抿唇，努力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憤怒和怪異感，“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醫院還有別的事情，我沒有空和你研究土地的問題。”
“你既然說你沒去過，那怎麼鞋子上卻有香鳴山特有的紅土？”殷若塵挑起眉梢。
蘇梨兒身子一僵，視線朝著自己的鞋尖看去。
果然，鞋尖的地方沾染上了紅色的泥土，十分刺眼。她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注意過，現在想起來，進門的時候殷若塵特地看了她的鞋子好久……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著急見她。
“我隻是好奇問問而已，你別生氣。”殷若塵又道，低頭喝茶。
“殷導可不像隻是好奇的樣子。”蘇梨兒勾唇輕笑，見他眼中已經有了幾分凶光，仍舊麵不改色道，“我都不知道我的鞋子上沾了什麼紅土，殷導真是細心。”
稱呼已經變了。
“剛才女傭收你的鞋子的時候發現的，”殷若塵扯謊麵不改色，將她的茶杯推了推，笑著道，“梨兒你那麼生氣做什麼？難不成你真的去了城北，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我倒是也很好奇，”蘇梨兒雙手環胸，身體向後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嗤笑一聲，“殷導這麼在意我是不是去了城北是為什麼？難不成，殷家在城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殷若塵笑眯眯的，“梨兒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殷導特意叫我過來，卻隻是為了問我是不是去了一個我從未聽說過的地方。這種異樣的在意程度，我覺得很好奇啊。”蘇梨兒微微勾起唇角來，若有所思地看著殷若塵道，“殷導……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藏在了城北？”
看著蘇梨兒近乎逼問的樣子，殷若塵輕輕笑笑，“你要是好奇，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過我是真的很好奇，你鞋子上的紅土是什麼地方來的，有沒有秘密且不說，香鳴山算是殷家的產業，要是有外人隨隨便便進了，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