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賢弟封爵之後,就很少見麵了,不知賢弟最近又在忙著製造什麼新玩意?”
見秦晙問起這個,鄭東驕傲的說道,“小弟進來無事,在封地種田呢。”
“種田?賢弟親自下地嗎?”
“嗯。”
“賢弟真是好興致。”秦晙不禁訝異,“那今日來找愚兄有何貴幹?”
“小弟雖然來洛陽也有兩個月了,但畢竟是外鄉人,對這京城還是不夠熟悉,今日來此,就是想問問兄長有沒有時間,能帶小弟在城裏轉轉。”
“就這事兒啊?好說好說。”秦晙眉開眼笑,“等下愚兄再給你介紹幾個好兄弟。”
“那就有勞秦兄了。”
不多時,秦晙換好了衣服,鄭東讓蔡小刀先回家去,一個人和秦晙上了街。
兩人先是踱步來到了位於建春門大街中段的恭安坊,來找住在這裏的程伯獻。秦晙拉著鄭東到了程府,大步流星的進了大門,門子探頭看看,諂媚的笑了笑又坐了回去。
剛進院子,鄭東就聽見影壁後麵傳來長劍破風的呼嘯聲。轉過影壁,秦晙飛身向前,從武器架上抽出一條槍,閃到圈子裏。那少年也全無懼色,挽了個劍花,挺劍向前。
隻見秦晙那條槍渾身上下,若舞梨花;遍體紛紛,如飄瑞雪。
而那少年手中長劍向前時左衝右突,快如閃電,向後時密不透風,水潑不進。
兩人你來我往,數十合不分勝負。鄭東站在廊上看的是眼花繚亂,隻覺院中那兩人一個是趙子龍再世,一個是蓋劍聖複生。
光影交錯間,武器相交,噹的一聲,兩人同時向後撤出了圈子,抱拳行禮。
那少年先說到,“三月不見,秦兄槍法已是爐火純青,小弟佩服。”
秦晙也恭維道,“賢弟這劍法也是已臻化境,愚兄自愧不如啊。”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兩人同聲大笑。半晌,那少年發現了站在廊上的鄭東,便問道,“秦兄,這位兄弟是?”
“哦,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秦晙先對那少年說道,“這就是去年獻曲轅犁而被封為福昌縣男的鄭東鄭爵爺。”
然後又對鄭東說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好兄弟,程伯獻。”
“你就是鄭東?我還以為年紀會比我大呢。”程伯獻上前拱手見禮。
鄭東也回了一禮,“程兄客氣了,久聞程兄大名,今日得見,果然英雄。小弟鄭東有禮了。”
見禮畢,就算是互相認識了,因為是秦晙帶來的人,程伯獻自當信任,便帶著二人去花廳敘話。
那程伯獻的父親乃是右金吾衛將軍,廣平郡開國公程處弼的長子。說到這,應該就不陌生了,這程處弼就是大名鼎鼎的故驃騎大將軍,盧國襄公程知節程咬金的小兒子。
程處弼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程處默和程處亮,因為是嫡係,一個襲爵,一個被太宗賜婚。程處弼的母親崔氏,則是程咬金的繼室,所以程處弼也算是個半嫡係,所以這些年小日子過得也算不錯。
程伯獻自打會走路開始,就整天嚷嚷著要學騎馬射箭,舞刀弄槍。這也正常,憑借軍功起家的勳貴子弟,不學這個還能學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