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師徒問對(1 / 2)

“薛禦史就視而不見嗎?”孫處行連連發問,把李敬業和薛仲璋都問的啞口無言。

李敬業被方諒一問,本就不悅,但依然沉住了氣,不至於大為火光。

然而麵對孫處行的質問,李敬業再也忍不了了,站在那裏瞪著眼睛,怒視孫處行。

孫處行一臉正色,絲毫不懼怕李敬業的憤怒,吸了口氣,顯然是要繼續說。

薛仲璋連忙上前,擋在二人中間,先朝二人拱拱手,然後笑著說道,

“兩位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薛仲璋看著孫處行說道,“李司馬說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依本官看來不無道理,李司馬是在就任途中接到密旨,並無實現準備的時間,所以出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

對孫處行說完,薛仲璋又扭頭看著李敬業,拱手說道,“李司馬,孫大人身為揚州錄事參軍,有所擔憂也是情理之中,還望李大人不要動怒,如今外有反賊,內有不臣,還需各位大人勠力同心,共克時艱啊。”

孫處行卻不領情,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李敬業已是火冒三丈,起了殺心,但公堂之上也不好發作,便迅速吩咐一些別的事,就讓眾人回去了。

等到公堂上隻剩下二徐和薛仲璋時,李敬業憤怒的抄過案子上的令箭壺,狠狠的摔在地上,把薛仲璋還嚇了一跳。

摔完東西,李敬業猶自怒不可遏,在那裏喘著粗氣,徐坤見狀,連忙上前給自家老爺順氣,薛仲璋也不敢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李敬業才瞪著眼睛恨恨的說道,

“派人去看住這個孫處行,一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刻抓起來!”

薛仲璋在旁補充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須找一個又心細又可靠之人才行!”薛仲璋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徐飛,“不如就讓徐小管家去吧,這樣也能讓英公放心!”

李敬業點了點頭,徐飛見狀單膝跪地,領命而去。

而此時在客棧中的駱賓王,正在提筆揮毫,鄭東站在一旁研墨。

看著最右邊寫著“為李敬業討武曌檄”這幾個遒勁有力的楷體字,鄭東心神激蕩,這篇被稱作中國古代四大檄文之一的奇文,在曆史的長河中猶如一顆耀眼的流星劃過天空,從這篇檄文之後,史書上就再沒有任何關於駱賓王作品的記載,連駱賓王的生死下落都不明不白。

此時,坐在桌前的駱賓王握筆沉思,幾度蘸墨,要下筆時卻又收了回來,鄭東看在眼裏,估計師父的內心也存在著顧慮。

想起駱賓王訴說李敬猷自絕後路時那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悲傷深色,鄭東就覺得師父興許已經對此次揚州舉事感到失望了,但又無人訴說。

這種進退維穀的滋味,怕是讓師父後悔萬分。鄭東覺得這樣不行,前後思考一番,抬頭看著駱賓王,輕聲說道,

“師父可是還有顧慮?”駱賓王聽到鄭東說話,便放下筆,看著鄭東,鄭東指了指桌上駱賓王隻寫了題目的那張紙說道,“徒兒看見師父幾次想寫,卻又沒寫出一個字,徒兒在想,師父是不是在猶豫這篇檄文該怎麼寫?”

“看來你有什麼想法,說說看吧!”駱賓王如今也不再把鄭東當成那個小漁民看待了,見鄭東有話想說,自己也確實心亂如麻,便想聽聽鄭東怎麼說。

鄭東竟然先去端了個凳子來,坐在駱賓王下首,然後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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