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忽然,咆哮聲從天空傳來,雲層間凶蛟昂首,周圍風雲彙聚,瞪著兩顆碧油油的大眼珠,甕聲甕氣道:“你們這群老雜毛,非要讓我演戲,這讓一群小輩,以後怎麼看我?”
申長老輕輕咳嗽了兩聲,無視了凶蛟的抱怨,對著略有畏懼的眾人介紹道:“這是宗門的蛟長老,常年駐守原始秘境,守護著準聖藥。”
事實上,凶蛟當年確實是被摘星閣生擒而來。
可是來到這裏後,它猛然發現,這裏就是天堂啊!
有人送吃送喝,還有大把寶藥享用,動不動打個盹,幾十年就過去了。
平時沒事了捕捕獵,維持一下山脈的秩序與安寧,沒有任何危險。
除了每年摘星閣會送入一批小家夥,打擾它的正常生活外,一切都顯得如此舒適。
做一條躺著吃飯的宅蛟,這簡直就是夢想中的生活。
凶蛟很滿意,對於它這種壽命極長的生靈來說,這裏可比原來的老巢,安逸多了。
因此,從最開始的反抗,慢慢地變成了舒服的享受。
這場暴動,也是摘星閣,借著虎魄對凶蛟下藥的機會,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你們記住了,摘星閣傳承久遠,在原始秘境中,存放著一株準聖藥,凝聚天上星光,吸收蛟長老的煞氣,隻要順利成長下去,終有一日,會蛻變成真正的聖藥。”
申長老負手而立,白袍隨風搖擺,漫不經心的開口,一幅仙風道骨的模樣。
楚天這一群人,在他眼裏,已經算是摘星閣的弟子了,因此需要彰顯摘星閣的部分底蘊。
這樣,才能更好的宣傳宗門,讓更多優秀的天才來投。
然而,他話音剛落,準備離去的凶蛟猛然一抬頭,很嚴肅的對申長老道:“別吹了,那株星煞蓮,讓一個小毛賊給偷了!”
轟隆!
宛如五雷轟頂,申長老微胖的身子一顫,再也沒有了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的胡子都顫了顫,臉色一垮,道:“你沒說笑吧?”
“騙你幹什麼?”
凶蛟鼻孔噴出兩道白霧,繼續道:“有人趁我平定山中暴亂,偷了星煞蓮,斬斷了所有線索,我很懷疑,那個小賊就隱藏在這群小家夥中。”
說著,它碧油油的大眼掃過眾人,一股磅礴的壓力便席卷而出。
這是來自一尊封王的壓迫,十分駭人與恐怖。
眾人無不顫栗,戰戰兢兢。
楚天則偏過了身子,血氣翻騰,抵抗壓力。
不是我幹的,和我沒有關係,真的!
不過話說回來,星煞蓮的藥性真的很好呢,而且味道也不錯。
“查,給我查,一查到底,找到偷藥的賊!”
申長老眼睛都紅了,這可是一株準聖藥啊。
足以生死人肉白骨,尋遍千萬裏大山,也難出一株,這是何其的珍貴與稀少?
他們培育了這麼久,付出了多少心血與代價,結果還未見到完全成長與蛻變的準聖藥,就被人給采摘走了。
這怎能不叫人心痛?
申長老的心都在滴血,大聲的怒吼,長嘯一聲,呼喚其餘長老。
這一刻,他宛若化作上古狂人。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申長老的眼簾在不住的跳動著,顯然被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