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熱！”長相老成的少年扯著嘴角回答。
“那你抖什麼？”
“人太多，緊張！”
“緊張拿法器幹什麼？你在防備著什麼？”
“你，胡說！”
長相老成的少年一驚，將手背過，看著笑容滿麵的楚天，最終搖了搖牙道：“告訴你也行，但是你不能外傳啊！”
說著，這名少年湊到楚天身邊，小心翼翼道：“你發現不對勁了吧？其實在進入山門的刹那，考核就已經開始了，那些老藥，那座矮山，那譚寒泉，乃至那株星辰竹，都是考核的一部分！”
說著，少年眼中露出一絲恐懼，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你是說……”
楚天沉吟片刻，想了想方才所見，道：“符陣！”
“沒錯！”
長相老成的少年聞言，輕輕點頭，道：“兄弟你也知道，我拜山門三次落選，雖然不曾晉級，但也是元老級的考生了，已經將這裏的規矩摸透了！”
說到這裏，少年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自得。
楚天翻了個白眼，真不明白三拜山門而落選，這種事究竟有什麼好炫耀的？
不等楚天開口，老成少年再一次開口，道：“兄弟你是不知道啊，考核第一關的老頭子是個變態啊，直接打造了一個變態級的符文，在他這裏，就能刷掉九成的人，直到去年我才僥幸過關！”
說到這裏，老成少年淚流滿麵，本以為過了第一關就能一飛衝天，結果……唉，太難了。
楚天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表示安慰。
連著三年參加拜山，雖然都以失敗而告終，但是這種精神還是值得鼓勵的。
感受楚天手心的溫度，老成少年微微有些感動，低聲道：“最後告訴你，按照往年的規律，初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自求多福吧！”
說著，老成少年向著一旁的大山擠去，不知在何時，掌心又多了一張符紙。
目送少年離去，楚天的眉頭不由一皺。
符陣！
這是利用符文共通天地神力，進而打造的陣法，使用得當，威力十分強大。
可是，他對符陣一竅不通，這第一關的考核，不會是考驗符陣一道吧？
很顯然，楚天多慮了。
因為，就在下一刻，第一關的考核出現了。
一大片符文從各處升起，那些珍惜的老藥上，也繚繞上了絢爛的神霧，揮灑出驚人的光芒。
空氣中，出現了劇烈的波動。
在眾人驚詫於不解的目光中，一大團神霧將這座山籠罩，也將所有人都罩在了裏麵。
與此同時，一處雲霧繚繞的山頭，兩個須發皆白，仙風道骨的老者，正撫著胡須，笑眯眯的注視所有人，觀察他們的反應。
“老李啊，今年的符陣是不是太強了？我看這些小家夥兒，九成九的會被刷掉，要不減點強度？”
“老申，你就別管了，那幾個老家夥一個一個都選好了傳人，就我這還沒有下文，要是不來把狠的，怎麼讓掌門他們重視我？”
年齡稍長，滿臉皺紋的白發老者，吹胡子瞪眼，完全無視了另一名稍胖老者的建議，眼睛一橫，目光重新落在了神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