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倒是曾經聽大師兄說過,佛門有一種名為“他心通”的術法,難道大師兄也懂得同樣的道術嗎?
嘶!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細思之下更是惶恐不安。
畢竟,誰也不清楚自家大師兄,到底掌握著多少種秘術。
正如此前眾人每逢覺得薑雨塵已經到了極限之時,便會被自家大師兄啪啪啪打臉一般。
“說,錯在哪裏!”
薑雨塵麵色不善,聲音冷得像冰。
“這...”
杜純遲疑了一下,眼神分別瞄向了幾位師弟、師妹。
此時,他是多麼希望有人能站出來,替他分擔這一波傷害。
眼看著大師兄怒氣衝衝的樣子,一向老成持重的杜純也開始小腿肚子發起抖來。
“大師兄,師弟不該忽視您說的那些道理,反而想了一些無稽之事。”
喬飛說完雙手抱頭,似是生怕大師兄教訓自己。
這胖子看的倒是透徹,知道大家已經認錯的情況下,坦白從寬才是最好的出路。
有所謂是:法不責眾。
尤其是當著身後門人弟子的麵前,想必大師兄會給他們幾個留些麵子的。
薑雨塵則是不發一言,眼神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眾人。
其餘幾人聽到喬飛的話,也都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對策。
“大師兄,師弟是在懊悔自己在丹道上的不足,讓您多費心了。”
杜純吭哧別堵的說著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
他也是別無他法。
總不能挑破了這份默契,直白地去議論靜靜吧?
“哼哼哼哼哼。”
薑雨塵氣極而笑,麵色越來越深沉。
“大師兄,小妹剛剛是在想,您到底在想些什麼。”
蕭檀的臉上一片淒然之色,極為平靜地說道。
她認為有些事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了,多言無益。
自己或許是想多了,也不該去想。
但是如果再來一次,她依然不後悔自己的做法。
有時候,錯過一些機緣都並不重要,不能了解大師兄的想法才最致命!
“大師兄,我也是想靜靜。”
陸宇憨厚地笑了笑,坦言著自己的心扉。
這家夥也無愧於他的木訥之名,對此絲毫沒有隱瞞。
薑雨塵隻是點了點頭,眼神無聲無息的移向了方彤和蕭恪。
“人家...人家就是有些心慌,才會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瑣事。”
方彤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後,默默地低下了頭。
她心中十分委屈,可此刻又不想表現在大師兄的眼中。
被薑雨塵冷落的這段時日,方彤已經逐漸學會了堅強。
現在好不容易又得到了大師兄的重視,指定自己學習符籙之道並加以指引,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再失去這份信任。
少女懷春總是詩。
有歡快,有感傷,有平和。
這一切都不足為外人道,隻能悄悄地將之藏於心底。
方彤生怕自己又耍起小脾氣,生怕自己偷偷落淚梨花帶雨,生怕自己又讓大師兄萬分頭疼。
也許,這就是有一種不能言說吧。
她心裏暗暗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