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大塑,轉身走人。
穆衝等人聽見勢必追趕,追不上也能瞧見是誰。
距離桌子還有四,身後門口卻兩。
王小飛倒退出了廚房。
客廳響起紛遝的腳聲。
喧鬧的猜拳聲也戛然而止。
正當王小飛拔腿要走時,卻聽穆衝笑道:“馬了個壁!原來是老姑婆來了!”
老姑婆是綽號,村中女混混餘蕊,年紀不過二十歲而已。
隻聽一片招呼。
餘蕊大聲笑道:“尼馬壁!嚇你們一下,你們發現了。我半了個老鼠,這血還在滴。”
全村女人,數餘蕊笑聲響。
又聽楊曉嘖嘖道:“腦袋都爛了,惡心。”
眾人走進客廳。
“烤老鼠肉吃。”餘蕊說道。
沒人附和。
聽客廳裏的人邊喝酒邊聊天,王小飛在牆下蹲了半晌,天氣熱,又緊張,全身上下都是汗。
用T恤抹掉臉上的汗水,呼吸一口氣,又貓著腰往廚房門口蹭去。
豎著耳朵,一都小心翼翼。
客廳的談話聲響,王小飛腳下弄出的些微聲音不會聽見。
廚房的門是鐵門,已青漆剝落,鏽跡斑斑。
剛要溜進去,隻聽穆永起那晚人了一悶棍的事。
白武來住話茬說道:“阿,你們還是膽子太小了。”
穆衝怒道:“他王小飛不把錢出來,老子削他全家都得出來!”
旋楊曉笑道:“削他全家啥?”
有杯子重重頓在茶幾上,砰聲響。
穆衝冷道:“不削他全家,用給他麵子?”
卻聽楊曉笑道:“削他全家便宜了,削他祖宗十八嘛。”
眾人笑了。
又聽穆永說道:“你們說我人他一頓怎麼樣?”
有人說辦法妙,有人說了就難以拿錢。
穆永又說道:“那我問他拿一千塊好不好?”
依然是各抒已見,難以達成一致的看法。
這時餘蕊大聲笑道:“尼瑪壁!你們說了,我老姑婆不是來聽你們吹水的,是來吃東的。老穆,有好東還不拿出來孝敬我。”
隻聽塑袋響。
穆衝說道:“吃啥就拿,有薯片,生,牛肉幹。”
猜拳喝酒聲又響起。
王小飛聽惱,心裏念著三字經,悄悄的摸進廚房。
煤氣灶上的鋁鍋正在煮湯,香氣四溢。
伸手進褲兜掏出所帶的幾種藥,沒有合適用的,又進去。
剛要走去大塑袋,隻聽楊曉說道:“等我去水,開。”
他們在玩骰子。
廁所就在廚房隔壁,楊曉向這邊走過來。
從客廳走進廚房也就十數而已。
王小飛衝到桌子旁邊拿黑色塑袋,疾走出廚房,隻是三兩秒的事兒。
隻是腳聲大,莫說正走過來的楊曉,在客廳的人都聽見。
權衡利弊,隻得又退出廚房,沿著牆弓腰走至廚房後麵,蹲下靜聽。
楊曉經過廚房,站了一會兒,開大塑袋瞅了瞅,去上廁所。
水,客廳要經過穆衝的臥室,門口隻垂著一塊門簾。
掀起門簾往裏張望,隻見床頭櫃上有一條銀項鏈。
楊曉左右看,見近處無人,閃身進去綽起銀項鏈塞進褲兜裏。
眼珠轉了一圈,又出來塞在小腹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