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酷暑依舊,蟬鳴不歇,暑氣不散,靈都學院的厲太傅正在班院中上著課,一身玄墨色長袍,將修長的身形襯托完美,白玉束冠,麵色嚴峻,不像是普通的太傅,更像是個冷峻王爺。
靠窗位置,一小姑娘睡得正香。
睡夢中,小姑娘微微扯唇笑著,時不時吧嗒吧嗒嘴,她不知,厲釗看她的眼神如同尖刀的利銳,都能將她臉上刺出個窟窿了。
同桌薑甜推了推她,小聲的催促道:“清清,清清快醒醒,厲太傅在看你呢!”
柴清甩了甩胳膊,聽見厲太傅這三個字,下意識的回應了一句:“讓厲釗給姑奶奶滾!”
如若不是厲釗昨晚折騰那麼久,她至於這麼嗜睡嗎?
柴清聲音不小,整個班院都聽見了,靜默了幾秒之後,班院內哄堂大笑,而以嚴厲著稱的當事人厲太傅麵色以肉眼可見位置愈來愈黑。
笑聲亂醒了睡夢中的柴清,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三個問題在腦海中都得到解答後,她蹭的一聲從座位上彈跳起來,跟講台上眉眼透露著殺氣的人道歉:“太傅對不起,我錯了。”
厲釗一瞬不語,班院中再無人敢笑,低頭看自己的書卷,柴清杵在窗戶邊,坐立難安,還沒睡醒就猛的站起來,她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兩側頭發睡得有些淩亂了,見厲釗依舊黑著臉,她知道慌了,今晚在劫難逃,班院內無人敢抬頭看熱鬧,柴清用唇語描繪著:“夫君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也不知厲釗看懂沒看懂,他繼續往下念著課文,也沒讓柴清坐下,這節課堂,班院內的氣氛可謂壓抑到極點。
下課時,柴清眼神悠悠的望著窗外庭院裏落下的兩隻鳥兒,在啄學子們課間玩鬧落在地上的零食碎屑。
安安靜靜的小姑娘,麵頰安逸,眼神中卻吐露三分悲傷。
“柴清,晚放學後,來我書房一趟。”
柴清被同桌推了一把後,點頭應下,“好的太傅,我知道了。”
柴清鬆了口氣剛坐下,薑甜便沉重的歎了口氣,攥過柴清的手幫她揉著手心,“哎,這下完了,我們柴姑奶奶的手心得要被厲閻王打爛了。”
柴清速度收回自己的小手,做鄙視眼神瞪著薑甜:“甜甜,我們沒愛了,你看著厲閻王打我,你難道不需要做點什麼嘛?”
薑甜:“你放心,我會準備好棺材幫你收屍的,厲太傅那樣的美男子,又高冷又禁欲,死在他的戒尺下,你是做鬼也風流。”
柴清冷哼:“狗薑甜,重色輕友!”
放學後,學子都背著書袋回了家,柴清趴在桌子上想了半晌要怎麼哄她的太傅大人,才能免過抄一晚上的三從四德。
最終她熬不過殘酷的現實,太陽落山前,柴清悠哉悠哉邁著小碎步去了厲釗的書房時,三皇子厲悠銘方從厲釗書房中出來,不高興的背著離去。
柴清立刻換了一副笑靨如花的嘴臉,有禮貌的敲了敲他書房的門:“太傅,我是柴清,我可以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