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離開前，朱尚炳的聲音讓朱尚煜感覺到像是來自九幽地獄一般無二。
“她該死。”
短短的三個字，讓朱尚煜感受到大哥無邊的殺意。
很顯然，他徹底激怒了大哥，大哥的怒火爆發了。
可是，大哥的怒火不是朝著他來的，而是朝著她去。
一個激靈，朱尚煜從床榻上一個翻身。
“王兄，臣弟錯了……”
西安城外
十裏亭。
“人說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今日大哥就送你們到此。”
“是，王兄。”
朱尚烈與朱尚煜不管朱尚炳說什麼，都隻能老實點頭稱是。
現在的西安，在兩人心裏不在像以前一樣是幸福的地方，反而像是牢籠。
老三朱尚煜就不說了，西安是他的傷心地。
而老二朱尚烈，在這次回西安後，他發現變了，一切都以物是人非了。
兄長對他嚴厲，甚至懷疑調查他的事情，朱尚烈知道了。
為此，朱尚烈很難過。
“去了草原，別以為就是龍入大海，大哥雖不願懲罰你們，但也不是不能。”
“是，王兄。”
看著兩個麵露不耐煩神情的兄弟，朱尚炳很想抽他們一人一巴掌。
作為又當爹又當媽的大哥很累的。
“對你們的要求都記住了嗎？”
朱尚炳問道。
“記住了。”
兩兄弟異口同聲回答。
“很好，一月以後大哥去到石頭城希望看到很好的結果。”
“王兄放心。”
朱尚炳看著兩個乖寶寶沒有的兄弟，突然笑了出來。
隻是朱尚炳的笑容，不僅滿是虛假，還冰冷刺骨。
“好，很好。”
“你們給兄長記住了，如果沒有辦好，那你們就回王府多讀十年書去南京考狀元吧！”
朱尚咧和朱尚煜兄弟倆，聽了朱尚炳的話，同時一個激靈，心中不由冒出一個念頭。
“兄長變了。”
兄長又回到曾經那個嚴厲而冷漠的兄長了。
“是龍是蟲，是騾子是馬，全在你們自己手中掌握，大哥希望你們不要讓大哥失望，因為大哥會生氣。”
“明白，王兄放心。”
這一次，兄弟倆的聲音很大，底氣十足的樣子。
朱尚炳這時換了一副苦笑的神情，不在冷意滿滿。
“剛說兩句，你們就開始嫌大哥囉嗦了？”
“不敢。”
兩人的聲音依然中足。
“好了，你們是什麼德行能瞞過別人，還能瞞過大哥。”
揮揮手，兩兄弟頓時住口。
“記住，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戰場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一次幹係重大。”
“去吧！”
朱尚炳難得再聽兩個兄弟的保證，再次一揮手繼續打斷兩人將要說出的話。
看著馬蹄北去，人南望的十五大軍，朱尚炳心中頓時有些傷感。
這一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因為自己的決定身首異處，身死沙場。
畢竟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