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往西去的官道上,征塵飛揚,旌旗招展。
公孫子俊親率三十萬大軍,沿路又收編了一些地方小卒和各中小門派逃亡的弟子,以及黑衣郭靖宇部抽調了二十萬人馬,共計五十五萬餘人。
五十餘萬大軍浩浩蕩蕩往梁州進發。
公孫子俊已經得知確切消息,自然是首創於武乘風的密探組織‘竊風’所提供。
當他從梁州的州府處知悉,魔門竟然出動了十萬人之多,不得不得小心謹慎起來,雖然雙方都是訓練有素,但是魔門畢竟不講規則,而且不知有什麼古怪的害人方法,他們不會同別一樣在沙場上刀兵正麵相戰,有可能會使出邪惡伎倆,卻是防不甚防。
因此,公孫子俊思前想後,覺得在人數上至少要有壓倒性優勢。
手下人彙報了確切人數之後,公孫子俊心中大定,同時卻暗中腹誹:多年未曾戰鬥,自己是不是越來越膽小了呢?
公孫子俊是否膽小怕事,無人可以解答,恐怕他自己也無法自圓其說。
………………
雲陽成功進入風雨樓,一個時辰過後,風雨樓中風雲暗湧。
整個風雨樓上下,除了兩個人外,幾乎便沒有一絲動靜,寧寂得異乎尋常,有點可怕。
這兩個人卻是蕭布雨和白映雪,他二人為何還可以行動,其他人為何不在呢?
一道快逾閃電的人影出沒於風雨樓各個房間,每到一處,便聞哢嚓聲響聲,那是人骨碎裂的聲音,還有撲哧——鮮血飛濺之聲伴隨著次第傳出。
白映雪身中巨毒,武功大打折扣,當她衝出閉關的房間之時,隻見風雨樓各處血腥處處,斷肢碎肉隨處可見。
當她看到還有一個幸存者之時,大喜過望,慢慢走到蕭布雨身邊,皺眉問道:“蕭樓主,這,這是為什麼?”
蕭布雨用力推開身上蓋著的木板,答道:“映雪啊,風雨樓大難已至,幸好我兒還有若蘭不在,保留了我們二派的獨苗啊。”
白映雪問道:“難道,難道其他人都死了不成?”
蕭布雨答道:“是的,唉,我一直被這木板壓著,此時才恢複力氣,我聽到那惡魔每殺一人便數一次,直到剛才,他已經殺了三百八十七人,除了我們二人外,便隻有未回閣的蕭恕秦若蘭,還有雲師弟的兒子雲風,剛好我們三家都留後,真是天可憐見啊!”
白映雪似是不信,又道:“這,這是真的嗎?這惡魔——到底是誰?”
蕭布雨歎息一聲,道:“唉,真是引狼入室啊,他便是東方雲陽,昔日東魔的唯一後人。”
白映雪驚道:“啊——竟然是他?難怪,剛才在閉關之時,便聽到後山傳來一陣尖叫之聲,似乎便為若蘭發出,想來,定是這個東方雲陽的同黨所為了。”
蕭布雨也是吃驚的道:“完了,完了,我兒蕭恕便和若蘭去後山了啊,他們,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白映雪安慰他道:“蕭兄,但願他們吉人天相,這雲風也未歸,想來也是被對方的人在暗中截住在半路了吧。”
這時傳來一聲狂笑,東方雲陽從裏麵走了出來,隻見他渾身是血,似乎從十八層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一般。
蕭布雨斥道:“雲陽!我蕭氏一家待你不薄,雲師弟的幾位夫人同樣對你有撫育之恩,你怎忍心下此狠手,怎會成為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
白映雪接道:“蕭兄,不要與他理論,要殺便殺,我現在已是強弩之末,蕭兄又無武功,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