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的魔教忽然對中州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這幾年被埋在中州的那些棋子在一夜之間被全部引爆,直接打了仙盟一個猝不及防。
所有人都以為這些魔修是不是瘋了,隻有傅瀲瀲知道如今魔教已經徹底被右魔使所接管,對此她毫不意外。
……FD……
“她們走了嗎?”傅瀲瀲躲在三尾白狐毛茸茸的尾巴後麵,小心翼翼地問道。
三條尾巴的白狐狸伸長了脖子,尖尖的耳朵靈敏的轉動了兩圈,回過頭也小聲的回答她:“……好像已經走了。”
傅瀲瀲長舒了一口氣,從他的尾巴裏爬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後,原本挺直了脊背站在二人身前的白熠真君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倒地。
即便跌坐在地上,雪白的衣衫都沾染了塵土,這位美男子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跡,還不忘罵罵咧咧:“這缺德娘們的機關人一拳頭下來可真是往死裏錘,老子的內髒都要給它錘碎了……”
三尾的白狐狸慌慌張張地變回少年郎,上前扶住了他的父親,“爹,你就少說兩句吧,我扶你回去上藥。”
白熠真君搖搖手推開了他的兒子:“老子還沒這麼不中用,你去通知一聲你娘和白家各位族人,讓他們收拾收拾鋪蓋,準備帶著寨子裏的人連夜離開。”
白若蒹驚訝道:“可是叔伯他們身上還掛著傷……”
“什麼傷不傷的,再不走就都等著變成醉心的皮大衣吧。”白熠強撐著站了起來,又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吐槽:“你二叔胖些,還能做個地毯……”
為了不變成皮大衣,白若蒹趕緊回頭飛速往帳子裏跑,通知大夥兒收拾鋪蓋去了。
白熠走兩步就停了下來,捂著胸口齜牙咧嘴地說道:“我得去看看那娘們是不是真的撤走了,別留些什麼眼線下來監視我們才好。”
傅瀲瀲覺得自己應該能幫上些忙,趕緊跟了上去。
……
寨子門口的白焰仍在熊熊燃燒。
傅瀲瀲跟在白熠後頭,兩人繞著獸王寨方圓的密林轉了一圈,還真讓他們抓住了一條匍匐在暗處的雜魚。
那魔修藏得十分謹慎,周身還用上了隱蔽的法陣加持,無奈他麵對的是一位活了百年的元嬰期老狐狸,鼻子輕輕一嗅就立馬鎖定了這魔修的位置。
白熠捏著那個煉氣魔修的腦袋,麵龐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陰森森白慘慘。他齜一口出異常尖銳的犬齒惡聲惡氣道:“說,琳琅那妖婦去哪兒了?說出來我就讓你走。”
那魔教小卒看著這個白麵羅刹近在咫尺的臉,嚇得幾欲失禁。他哆嗦著嘴唇忙不迭的回答:“琳,琳琅大人帶著弟兄們撤的很匆忙。她說她回去請示一下教主大人,叮囑我在這盯著獸王寨的動向。若你們有風吹草動,就火速傳信給她……”
“嗯……”白熠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我知道了。”
魔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過不殺我的——”
哀嚎聲湮滅在白熠的指尖,他手下猛地捏緊“喀啦”一聲,魔修拚命舞動的四肢就瞬間失去了動作,脖頸歪在一邊再無聲息。
“我是說讓你走去投胎。”
白熠真君像丟垃圾一樣把魔修的屍身丟到了白色火焰之中,那具帶著汙濁魔氣的屍體頓時化為了一縷青煙,消散在天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