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籠中鳥,隻要其他人覺得我們日向一族是可欺負的,他們也會不折手段地想要獲取。”
“現在能夠保住白眼,不代表以後也可以保住白眼。”
“而且籠中鳥畢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
“父親大人要維護這一製度,究竟是為了保護家族的白眼,還是覺得,籠中鳥所提供的...對於分家的覺得控製手段?”
氣氛一下子冷寂下來。
本來還很愉快的氣氛就這樣消散。
雛田對上父親的眸子,一雙純白眼眸不帶有別的情緒,清澈的仿佛可以直透心底一般。
日足率先敗下陣來。
他輕輕歎道:“或許你說得確實是對的。可是不論如何,籠中鳥都已經持續很久了,這是族規。而且去掉了籠中鳥,我們以後又用什麼來代替呢?”
這一次,他倒沒有再動什麼私心了。
隻是說了比較實際的問題。
不論如何,作為日向一族的族長,日足考慮問題,首先確實是從家族的角度來考慮的。
就家族的考量來說,穩定勝過一切。
顯然,不論分家與宗家的關係有多差,有籠中鳥在,總可以維持穩定。
宇智波一族就沒有這種條件。
宇智波內部沒辦法形成那種統一。
不論像日向一族那種平衡究竟有著怎樣的缺憾,作為曆史的遺留,內部積累了怎樣的問題。
總好過宇智波那種隨時可能毀滅的情況。
而且要是改變的話,就日向一族這樣的情況,簡單粗暴地清除籠中鳥。
且不提麵對的阻力,單說之後要解決的問題,也並不是現在的日向一族可以完成的。
沒有門路,也沒有實力,更沒有相對應的底氣去應對新的變化。
一如現在逐漸腐朽的木葉隱村。
每一個人都在其中敲敲打打,試圖補全這個有些千瘡百孔的村子,沒有人想過將一切打破重來。
他們也承擔不了這種風險。
聽到日足的憂慮,雛田彎著眉眼笑道:“父親大人其實不用那麼著急,而今戰事停息,各村百廢俱興,即便是最蠢蠢欲動的雲忍都已經被打的不敢再動手。”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最好的時代,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可以試錯、改進。”
“究竟是將錯就錯,還是順應時代,這不應該會成為一個難題。”
不得不說,日足心裏終究還是起了念頭。
作為一族之長,即便非初了籠中鳥製度,他依舊有著足夠的權力。
隻是這種做法差不多相當於割肉。
在初期肯定是痛苦的。
他又能夠忍受麼?
日足感覺到一種無奈,不由得戴上慍色道:“你啊你,總是擅長給為父出一些新難題。”
“總好過一直放在那裏不去理會吧!”雛田笑了笑,隨後給出主意道,“倘若啪試錯成本太高,可以先從寧次哥哥那裏開始嘛!”
“而且其實籠中鳥當中雖然有不好的,但自毀機製其實蠻不錯的,隻是應該掌握在分家自己手中,而不應該說成為宗家和分家之間的阻礙。”
氣氛重新恢複了愉悅。
隻是日足忽而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被算計了。
本來是他過來勸解雛田別太過分的。
怎麼勸著勸著,家族都要完全變了一個樣了。
他板起臉來道:“雛田,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等著為父過來跟你說這個事情了。”
“不是父親大人主動談話的麼?”雛田無辜地搖頭,“還是說,父親其實並不像試錯?那作為寧次哥哥的嫡親表妹,我總該盡一份心的,讓他提前適應分家的身份。”
“放心,我會收斂著欺負他的。”
給雛田那麼一說,日足有些有口無言,合著好話壞話都讓她說完了。
這女兒到底隨誰的?
雖然如此,日足卻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被說服了一大半。
單純為了家族考慮,確實需要及早尋找出路了。
真要說以前不知道,他還可以將錯就錯,可是現在就這樣繼續當問題不存在的話,他做不到。
“算了算了,那就不給寧次刻上籠中鳥之印了。”
日足說著,感覺這頓晚餐吃著有點虧。
旋即,他肅然開口道:“既然你要替寧次說話,那麼之後的麻煩,你應該也知道怎麼解決了,這可不是我要考量的。”
既然自家女兒早慧,他索性推一推鍋。
麵子什麼的也不管了。
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