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表情精彩紛呈。
尤其是編導小姐姐,怔了一下,微妙地看向餘戈,眼裏隻有四個大字,妙不可言。
采訪已經結束,懶得理別人是什麼反應,餘戈上身前傾,準備從椅子上起來。
編導連忙跟準備離開的餘戈說:“那個,Fish先別走,你和quer再拍一張合影,我們到時候有用。”
餘戈動作一滯。
陳逾征也跟著從位置上站起來。
兩人站好後。
餘戈表情僵硬,嘴唇動了動,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耳語一般,“你以後采訪能別這麼,瘋,癲,嗎?”
陳逾征也很無辜,“現在的人想象力太豐富了,怎麼能怪我呢。”
攝影大哥探出戈頭,伸出手示意,“你們倆站的近一點。”
餘戈充耳不聞,站在原地不動。
陳逾征大喇喇的,往旁邊靠了靠,把手直接搭上了餘戈的肩。
餘戈表情變幻,忍耐了一下,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
兩人一個穿著TG的黑色隊服,另一個穿著OG的紅白隊服。連身高都差不多,一個張揚不羈,另一個沉默高冷。兩人如出一轍的英俊,竟然...意外地般配。
向佳佳看的有些癡呆,自言自語:“這他媽...簡直就是大型拍結婚證現場啊.......”
拍完照後,惡向膽邊生,編導朝著他誠懇地說了一句,“祝你們幸福。”
不結婚真的很難收場。
餘戈:“?”
陳逾征本來隻是配合整整素材效果,此刻臉上有些掛不住,把手從餘戈肩上挪開,“你們是不是誤會了啊?”
工作人員把旁邊的柔光燈關掉,歎了口氣,“不用說了,我們都懂。”
陳逾征:“......”
向佳佳激動地抓緊了餘諾的手,“雖然我知道,陳逾征剛剛那句話是對你說的,但是我還是想說,嗚嗚嗚嗚,我磕到了,磕到真的了,正主親自發糖也太甜了。”
餘諾:“......”
她從大學時期就接觸中抓圈,認識的不少策劃都是腐女。雖然她不看**,但也略知一二。
但是他們倆....?就像地球和火星,永遠也不會產生交集的兩個人。
餘諾無比遲疑:“你是說,我哥和陳逾征嗎?”
向佳佳快要暈倒一般地捂著臉,猛地點頭。
餘諾默了默,開始懷疑人生了。
*
當天的比賽結束,TG眾人回到酒店。
吃完外賣後,教練給他們隨口複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式。
托馬斯:“我怎麼感覺今年LPL奪冠還是挺樂觀的?其實PPE也沒傳說中那麼強,洲際賽不是沒打過我們嗎?”
教練:“韓國隊的BO1和BO5是兩個概念,WR硬實力和PPE有一定差距,如果OG狀態不行,PPE在左半區是有可能一穿2的。”
Killer惆悵:“LCS的我倒是有信心,但是LCK的二號種子好像也挺猛的。”
“哀兵必敗啊殺哥,你怕啥呢。”Van踹了一腳他,“就不能有點信心?我們衝他姥姥的,先斬韓國隊,再幹歐洲人,到時候就在決賽等著,WR和OG隨便來一個兄弟都行。”
...
...
10月19日,四分之一決賽在上海的體育館舉行。
八進四一共有四場,四天時間。
左半區先打,兩天之後,WR不敵PPE,頑強抵抗了幾局後,還是止步八強。而OG3:1擊敗歐洲隊,成為LPL第一個拿到四強門票的隊伍。
第四天,TG正麵迎戰韓國隊的二號種子BACK。
圓弧形的體育館數千個座位呈階梯狀排列,中央的三個巨幅屏幕,播放著TG和Back一路以來的各種比賽集錦。
一幕幕的片段閃過,陳逾征戴著耳機瘋狂指揮,有Killer贏下半決賽後激動地握拳高吼,也有托馬斯在決賽舞台上二次輸給OG後的掩麵擦淚。欣喜、喪氣、甚至絕望....TG一路過來的榮耀和落敗都濃縮在幾分鍾的短片裏,看的在場粉絲心潮起伏。
當TG五個人走上台的時候,觀眾席起伏的尖叫立刻響起,聲音大的幾乎把主持人的聲音都淹沒。
連解說都忍不住咋舌:“這就是主場優勢嗎?粉絲太熱情了。”
第一局,雙方節奏都很慢。甚至到二十分鍾都沒爆發出人頭,時間越往後拖,隻要哪一方出現一丁點失誤,可能就會葬送整場比賽。
解說擔憂:“Killer本來拿的是一手遊走英雄,結果被對麵看住了,待在中路走不動。原本製定戰術體係的效果完全沒打出來。”
“還是那句話,這不是TG習慣的打法,他們在無意識地迎合BACK的節奏,一直被牽著鼻子走,就跟夏決上被OG帶偏了一樣的。”
“沒辦法,這種韓式運營就像牛皮糖一樣,你退我進,你攻我就守。對麵沒十足把握就不開團,基本零失誤。”
TG前期打的疲軟,悄無聲息地就被BACK給蠶食了。到了中期,BACK五個人回家,買了十個真眼。TG這邊的視野淪落了大半。
第一局比賽在四十分鍾的時候結束。
TG輸給BACK。
解說席上,小梨稍微複盤了一下,略有些惋惜:“雖然隻是LCK的二號種子,但BACK是去年的世界冠軍,TG和他們相比,還是稍微稚嫩了一點。”
中場休息的時間過去,TG幾個人又回到台上。
底下粉絲的熱情完全沒有被剛剛的一場失利所消磨,反而更加熱情地揮舞著LED燈牌,掌聲響了十幾秒,幾個在前排的男粉怒吼著讓他們加油,“TG給我衝!!!!!幹就完事了!!!!!!”
連Killer都被驚了一下,喃喃道:“這哥們嗓門也太洪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