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過來,這雷洪的屍體我剛才倒也去看了,身體快被打成了肉泥,雙手也爛的不成樣子,雖然有拳頭的痕跡,不過這主要的功夫的門道上,的確有些像是斷筋手。”
“可那李無憂分明不再作案時間內,如此看來,這雷洪的死倒是有些蹊蹺了……”
“師兄,難道,你認為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
周彥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似乎被趙耿機智的推斷所震懾,趙耿嘴角微翹,定定地望著周彥,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
“嗬嗬,師弟,你可知,作案的此人覺得自己已經處理好了一切,可他卻不清楚,他已經暴露了最關鍵的一點!”
“!”
周彥瞳孔一緊,被趙耿的眼神看的心頭驀地一慌:
糟糕,難道趙耿知道是自己打死了雷洪不成!?
不應該啊,他昨日明明都沒去聚寶齋,怎麼可能會看到自己和雷洪的一戰?
他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是要揭發自己,還是要替自己保密?
就在周彥猶豫著要不要向對方承認是自己打死了雷洪後。
見到周彥遲遲沒有迎合自己的趙耿卻是心頭暗罵一句周彥這小子不會來事,輕咳一聲吸引了周彥的注意力,接著便緩緩抬起了自己的腦袋。
麵龐呈四十五度角揚起,鋥光瓦亮的後腦勺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照的周彥有些刺眼。
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一抹傲然,緩緩咧開自己肥厚的大嘴,寒聲道:
“那一點就是,此人性情尤為殘暴!”
“?”
周彥臉上露出一抹茫然。
前方的趙耿卻仿佛揭曉了事實一般,一臉篤定地開口道:
“明明是一名二流高手,可以輕鬆將雷洪打死,可對方為什麼要一拳拳將其骨頭全部打碎?!”
趙耿看向周彥,一雙銅鈴似的眼睛瞪得極大,似乎在等待他的回應,周彥被看的一愣,回過神後連忙試探性地開口:
“或許對方是個剛剛步入二流的高手,不太習慣使用透力?”
“非也,非也,師弟你想的太簡單了!”
趙耿搖搖頭,一臉已經看穿一切的表情,眼裏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哪個二流高手不是從一場場的比鬥中練出來的?就算是天資卓越之輩,經驗上也不可能犯下如此愚蠢的錯誤,依我看,此人分明是窮凶極惡到了極點,單純殺人已經沒法滿足其邪念,隻有鞭屍才能讓其愉悅,此人之凶殘,乃是我有生以來所見之最,屬實喪心病狂,不,簡直非人哉!”
“……師兄說的對,此人之喪心病狂,著實非人,如此看來,師兄認為凶手會是何人?”
周彥一臉認同地說著,仿佛昨天親手打死雷洪的是另一個窮凶極惡的匪徒一般。
“哼哼,在這楓葉城裏,此能夠和此等凶徒無出其右的,在我看來,唯有一人!”
趙耿緩緩伸出自己的食指,而後一臉得意的在周彥驚歎的目光中緩緩開口道:
“那就是狂虎幫的大當家,許狂人!”
“!”
“那雷洪和許狂人之間早有間隙,這前些日子這兩人還因為幫派內的雜事鬧得劍拔弩張,從雷洪的橫練功夫有了突破二流高手的前兆後,這許狂人便一直防著他,近些日子看到對方有意架空自己,所以一怒之下便將其圍殺在巷口,目的就是為了鏟除幫派內的異己,一統自己手下的勢力!”
趙耿冷笑地說著,隨後揚起腦袋,臉上露出一抹感歎:
“所以說,這些勞什子幫派裏麵都是表麵兄弟,背地裏指不定有什麼蠅營狗苟,這賊喊抓賊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果然不愧是少年時期就敢殺豬的許狂人,此人之心狠手辣,果真令人歎服。”
“師兄真知灼見,師弟佩服!”
“嗬嗬,低調低調,你師兄我以前好歹也是衙門的捕快,對這些還是懂的,總之,你小子今天就別去李老頭那邊了,這次那許狂人人不狠狠敲詐那李老頭一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過去也隻能被拉去薅羊毛,就你那小身價,還是攢著買藥吧,畢竟想到二流沒錢買藥可是不行的。”
“師弟謹記師兄教導。”
周彥臉上裝出一幅受教了的表情,心頭對於趙耿的一番解釋卻是滿頭無語。
虧他剛才還有些忐忑不安,現在看來,倒還真應了那句人嚇人嚇死人的老話。
不過,話說說過來這事一出後,李無憂那邊吸引了這麼多的視線,身為三流高手的自己,應該不會被多少人注意吧。
不過總歸還是小心些才行,而且如果有下次的話,必須得把屍體的痕跡處理好,不然萬一跟這次似的認出自己的功夫,可就麻煩了。
周彥心頭思量著,暗暗警醒了自己幾句後,便收心練功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