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麼說,可也隻能聽天由命。”林奕洋還是悶悶不樂。
“還有一個辦法!”楚泠墨思考片刻,又暢快道:“所謂的外祖母悖論,隻要在那之前幹掉殺死你的那個人,鏡子中的畫麵就不可能再發生!這下屬於主動掌控命運了吧?總有努力的方向和理由了吧?”
“這倒是個好辦法!”林奕洋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可惜,那隻手是誰的呢?他到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來。”
“別急,想想那些在你身邊對你有惡意的人不是麼?總能找得出來,然後殺了他!”
一邊閑聊著,兩人一邊往前。
誰都不願離開彼此,是因為在這樣的恐怖的一艘郵輪中,僅有的精神寄托和慰藉。
早有實驗證明,在極度緊張的氛圍下,如果找不到宣泄的路徑和吐露的同伴,又或是不能通過閑聊轉移注意,一個人發瘋的幾率將遠比兩個人大!
更別提行動的效率和意誌。
來到黑暗的咖啡大廳,和少女各點了一杯自動咖啡,略做休息。
“為什麼一定要按係統說得做,我們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楚泠墨突然憤懣地說。
林奕洋嚇了一跳。
“噓—小姐姐啊,小聲一點!您是沒看到嗎?那家夥被壓成肉醬了......反著來的話,連他那個樣子都不行!”
“也許可以找找它的漏洞......否則的話,真就對它言聽計從,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犯罪工具嗎?它要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讓你死就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那它要是讓你殺了我呢?”
楚泠墨越說越氣,極度不滿的情緒溢於言表。
“萬一讓你我自相殘殺,你會怎麼辦?我是說萬一,萬一呢?”
好家夥,這下直接把送命題搬了出來,林奕洋愁苦了臉。
這就不亞於問我和丈母娘同時掉進水裏你會救哪個......當然他倆的關係還沒到那種地步。
“俺是老實人,你這種渣女必備型量販級問題實在太諱莫如深,恕我回答不了......”林奕洋一個勁地插科打諢。
“說,你到底怎麼想的?”
還真就死咬著不放了唄。
剛剛上一秒需要安慰都不還是他嗎?女人果然是個死纏爛打且不講道理的物種。
不過這句話,還是在林奕洋心中起到了不小的反響。
“反正,我們隻是被你們玩弄的獵物,即便不主動反抗,遲早也會死的對吧?”
透過觀景玻璃望海麵上星光高懸的夜空,壯漢臨死前的那句話,反複回蕩在林奕洋心裏。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他深深歎息。
就在這時,燈光又從二樓某處冒了出來。
林奕洋“蹭”一下站起來,手中茶杯“哢”地丟下,兩眼冒光。簡直是天隨人願啊,這種時候打岔,不是明擺著也看不慣這個女人的胡作非為嗎?
“這是又觸發線索了?”
“快去!”
前一句話早已被忘得一幹二淨,楚泠墨跟著林奕洋迅速跑上二樓,房門虛掩著,似乎歡迎著來者的造訪。
而某個沙啞陳舊的男聲,夾雜著含混不清的電子脈衝,正從台燈下的聽筒裏不緩不慢地傳來。
“嗯,小姐,大魚已經在上鉤了。憑你多年模特的經驗,搞定他肯定不在話下吧?對了,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殺掉的時候最好不要把他的身體過度摧殘,那將是一件對我們研究很有價值的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