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又一卷新的篇章(1 / 2)

睜開眼,是熟悉的藍色的天花板,手機在一側唱著《だから僕は音楽を辭めた》(中文名:所以我放棄了音樂),這首鬧鈴是原主設下的,不過柳盼盼也沒有想要更改的念頭。

已經漸漸有些習慣了貼滿陸穆言畫像的房間,柳盼盼從床上起身,窗台外一套西裝還晾在外麵,吹了一夜東風,幹的已經差不多,將衣服收起,吹風機暖幹,放到了衣櫃的最裏麵。

走到落地窗前,柳盼盼拉開了兩邊的長發挽在腦後,眼眶邊隻是一點淡淡的黑色,果然吹了一夜的海風不是什麼影響都沒有,畢竟柳盼盼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高中生而已,又不是什麼神人。

沒有聽到係統的聲音,不出意外的話,李沁晴今天應該會去正常上課,她能夠做的事情其實已經足夠了,剩下的也隻能夠聽天由命了。

其實李沁晴的問題很簡單,就是在家庭學校社會對她的否定,導致她自己對自己的否定,柳盼盼並沒有能力去改變她的家庭學校社會關係,但她可以給李沁晴一個盼頭——有一個需要她,有一個人承認她。

人類對活著各自有各自的定義,餘華的《活著》裏雖然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但實際上支撐著讀者看下去的動力是主角福貴所珍視的東西彌留在世的片刻的美好,就算是在最後一刻,孤苦的主角福貴還有一隻和他相互依偎的老牛支撐著他的生命。

人為了寄托而活,這種寄托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動物,甚至隻是一個物件,這也是為什麼說,愛的越深的人往往傷你的越痛,有時候隻是從你的世界裏離開,都是對你的傷害,當萬念俱灰找不到依托的時候,那麼毀滅也就成為了他逃避的最後選擇。

洗漱幹淨,打好領結,梳好頭發,用鎖頭將房間鎖起,走下樓梯,林媽已經將柳盼盼所鍾愛的皮蛋粥端上了餐桌,半日未見林昭明,顯然也不會有多少改變,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著三明治。

禮貌的和林媽打了招呼,柳盼盼並沒有過問昨晚的林昭明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打擾到別人就能過好。

早餐時間很短暫,柳盼盼和柳昭明走上了前往地鐵站的路上,此時一直裝作啞巴的柳昭明突然發聲道。

“我聽說你要代表你們社團參加這次的社團展示,上台去演講。”

柳盼盼側眼看去,單從表麵上看,柳昭明那副清冷的麵孔似乎說不出這種體己的話,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柳盼盼已經基本可以斷定,她這個便宜弟弟是典型的那種表麵冰山,實則吐槽欲非常濃重的人,這種人說好聽點叫做內斂,通俗點就是叫悶騷。

“是又如何?不過想來對比你們散打社,我們這些小社團也隻是小打小鬧上台走個過場就下去,真正的重頭戲不還得要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