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昭擺了擺手,“行了,不說這個了,眼下還是要抓緊把這個差事辦好。”
“是,我這就把手下人全撒出去找。”沈煉一拱手,轉身就要走。
“二弟。”陸文昭叫住了沈煉,走到跟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差事是太子交代的……”
沈煉一愣,馬上認真點了點頭,“大哥放心,這事一點辦的漂亮。”
“嗯嗯,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沈煉派出的人就有消息傳了回來,沈煉聽了消息之後直接找到陸文昭彙報。
“人找到了?”陸文昭急忙問道。
“找到了。”沈煉點了點頭,“兄弟們查了順天府的戶籍,一共找到三個鄭滿富的,一個是成為的農夫,一個是街頭的潑皮,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是誰?”
沈煉有些遲疑的說道:“鄭都督府上的二管家。”
陸文昭楞了一下,“哪個鄭都督?”
“當今鄭貴妃的侄子,鄭養性,鄭都督。”沈煉麵色有些凝重。
秦戎帥一聽頓時驚了,他是萬萬沒想到,太子給他們挖了這麼一個大坑。
陸文昭原本聽說是鄭養性的管家,心底有些打鼓,可一看秦戎帥麵色難看,頓時有些奇怪,“三弟,你這是怎麼了?”
“大哥……”秦戎帥苦笑一聲,“怕是咱們惹上禍事了。”
陸文昭大驚,“三弟這是什麼話?”
“大哥知道國本之爭一事嗎?”
鄭貴妃是萬曆皇帝最寵愛的妃子,一度想立為皇後,但是遭到朝臣的反對,而且最初萬曆一度拖延冊立太子,有傳言說想轉立鄭貴妃的兒子福王朱常洵為太子。
此事惹得朝野議論紛紛,朝臣紛紛上表督促萬曆遵循祖製立長子為儲,章奏成百上千,皆指斥宮闈,攻擊朝政,萬曆一概置之不理。
這件事前後爭吵長達十五年,使得無數大臣被斥被貶被杖打,萬曆搞得身心交瘁,整個帝國不得安寧。
一直到萬曆二十九年,皇長子朱常洛被立為太子,這事依舊沒有消停,之後還惹出了一係列的事件。
現在太子讓人遞了張紙條,寫著鄭貴妃侄子管家的名字,這事就很值得讓人琢磨了。
陸文昭和沈煉皆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怎麼辦才好,“太子這是要幹什麼?”
三個人正納悶的時候,忽然外麵傳來錦衣衛小校的叫喊聲,“許大人到!”
隻見北鎮撫司的鎮撫使許顯純陰著臉走進了衛所,劈頭蓋臉的喝問道:“陸文昭,你好閑啊,天天是不是沒事幹啊?”
陸文昭忙說道,“許大人,卑職不敢,卑職一直在竭心盡力辦差。”
許顯純聽了之後怒極反笑,“辦差?那你說說,你都辦的什麼差啊?是緝拿了欽犯還是破獲了逆黨?”
“卑職……”陸文昭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
“啪”地一聲,許顯純將桌子上的茶杯砸到了陸文昭的腳邊,“說啊,怎麼不說了?”
“昨兒你把所有百戶都召集起來,就為了上街找人,你可以啊陸千戶,陸大人。”許顯純咆哮著,“怎麼錦衣衛什麼時候有這個差事了,指揮使大人怎麼沒通知我一聲啊?”
許顯純鐵青著臉在發泄著怒火,陸文昭默默不語,一句話也不說
“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啊,陸文昭。”陸文昭沉默不語,卻讓許顯純愈發的憤怒,“行,我成全你,來人呐……”
“且慢!”秦戎帥忽然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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