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辰羽!牧辰羽!該醒醒了,前麵的路還很長,醒醒趕路吧!”
一片黑暗,隻有一個老人的聲音慢慢的傳進牧辰羽的耳朵,聲音蒼老卻又有一種難言的魔力一直在牧塵的耳邊回響。
不知是聽到了喊聲,還是什麼,牧辰羽從昏迷中慢慢轉醒,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入眼第一反應,黑!特別的黑!但黑的又不知該如何形容,周圍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如被光拋棄的陰暗角落,但不知為何,卻又能看見自己和旁邊的一個老人,老人駝背的厲害,一個黑色的披風遮住全身,看不清身體和臉。
在牧辰羽注視著周圍發呆的時候,老人又說道:“不要發呆了,跟我向前走吧!前麵的路還要繼續走呢!”
“你…你是…你是誰!我在那裏!這是什麼地方!”牧辰羽回過神來,看著身前準備前進的老人,似乎想要想起身前的老人是誰,突然他發現,自己除了知道自己叫牧辰羽,什麼也記不起了!恐懼!不安!驚慌!仿佛所有的負麵情緒在這一刻都加倍的爆發出來。
人一般在黑暗中會感到不安,因為無法掌握自身周圍的事物,所以會有恐懼、會不安,在這無邊的黑暗中,突然發現自己連自己的記憶也丟失了,換成誰都會如此吧!
老人頓住準備前進的腳步,回過頭來,看不清的臉,就這樣默默的看了牧辰羽一息,就好像在思考如何回答牧辰羽問題般。
過了片刻老人仿佛是對自己自言自語:“唉!果然記不得了嗎?真是麻煩啊!”
“小子!你死了!”老人對著牧塵說道。
“……,死了?我?”牧辰羽愣在那裏,仿佛被老人的話驚到,努力辨識著真假。
“你跟我開什麼玩笑!我死了?我要是死了你是什麼?牛頭馬麵?還是黑白無常?你是在欺我無知還是覺得我失憶傻了?”牧辰羽頓時怒聲大吼道,仿佛在爭辯著老人的話語。
就在牧辰羽想要繼續怒罵,老人不耐煩的說:“你現在給我安靜點,所以才說這種事情很麻煩,聽好了,你現在死了!這裏就是所謂黃泉路!不管你相不相信,跟著我往前走,到了望鄉台自然會讓你想起一切的,在你記起所有事之前跟在我身邊,不要在試圖做無用的掙紮”
“嗬嗬!說的真是有板有眼,我在黃泉路?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我不想動手”
“真是麻煩的人,這裏就是黃泉!向上看不到日月星辰,向下看不到土地塵埃,向前看不到陽關大道,向後看不到親朋子鄰的黃泉路,所以不要試圖自己走出去,這裏隻有向前一條路,其他的不管你向左向右還是向後走,都會回到原地”老人有些冷漠有夾雜著不耐煩的聲音一字字清晰的進入了牧塵的耳朵。
“這不可能!我怎麼會死呢?你騙人!”說著牧辰羽便向後跑去,試圖證明老人的謊言。
牧辰羽邊跑邊回頭,看到老人愣在原地,似乎等著他回去一樣。
跑了不知多久,周圍依舊都是一片的黑暗,突然,牧辰羽感覺到前麵有人,頓時心喜,跑得更快了。
來到近前,牧辰羽眼睛裏充滿了驚恐,前麵的人正是那老者。
“人總是這樣,總是不願麵認現實!”老者聲音不大,卻字字落在牧辰羽的心頭。
“還要試嗎?你可以試試左右兩邊”
牧辰羽停下腳步,來到老人的身邊,似乎放棄了繼續跑的念頭。
“怎麼?不繼續試試了?”老人的聲音中也有了一絲絲的沒想到,也帶有一絲絲的嘲笑。
“這裏真的是黃泉?”牧辰羽冷靜的問道。
“嗬嗬!我在這裏見過無數的人,你也是很特別的少數派!”
就在牧辰羽準備繼續詢問,老人打斷了他的話。
“行了!既然冷靜下來了,就快點前進吧!出了這黃泉,前麵就是望鄉台,在望鄉台會讓你記起陽世間的一切,走吧!”老人繼續往前走,隨走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