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在城市的街道之上呼哮著,兩個孤獨的身影匆忙歪進了胡同中。他們將衣領翻了起來以便阻擋風雨,即使在清晰映照出牆壁之中一個肮髒小洞的霓虹燈的照耀下也完全無法辨認出他們的身份。他們不停地跋涉著,踏過深深的水窪,朝著從一扇敞開的門中灑出的光亮而前行。
第三個人影站在那扇門前,耐心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他看著他們走進門後,關上門,並掛上了兩道沉重的門鎖。
吳孟達東倒西歪地搭著舞女的肩膀,眼前忽然一亮,兩個卡車大燈驟然亮起,斜喇喇衝出來,正把他撞了個正著。“哎呀…!”他慘叫一聲,跌進泥水裏,不省人事。
吳孟達停止了回憶,轉眼看向張苟成和秋生。
“不對啊…”秋生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師父不是說你會被一個女人傷的很深嗎?”
吳孟達白眼一翻,“開車的是一個清潔隊的大娘們兒…”
“那個舞女呢?”張苟成追問道。
吳孟達愣了愣,“開車的說…隻看見我一個…沒看見別的人…”
張苟成和秋生對視一眼,同時感到一股寒意。
“我說…你們兩個有吃的沒有…我真的餓了…”吳孟達哭喪著臉。
秋生湊過去一伸手。
吳孟達:“幹什麼?”
“給錢啊師叔…”
吳孟達一撇嘴,“急救加手術加住院費…錢都花光了…”
“啊?!”秋生驚歎一聲,脫力地坐在椅子上,“難怪了…難怪了…”
吳孟達:“你說什麼?”
秋生:“師父早說過,張苟成每次走運都要拿血來換…看來…誰得便宜誰倒黴啊…!”
吳孟達一揚腦袋,“那又怎麼樣?!富貴險中求嘛!哎呦…!”他的扭動牽扯到了傷口,又大呼小叫起來。
“啊呀呀…!”樓道裏很配合地傳來一聲慘呼。
張苟成和秋生聽見這個聲音,立刻認了出來,“這分明是陳百祥的聲音!”
張苟成和秋生衝到門口,隻見陳百祥被束縛帶捆在床上,被一幫人推著,送進了走廊盡頭的病房。
秋生隱約看見陳百祥臉上的抓痕,那些抓痕黑中帶紫,分明是中了屍毒的跡象!不由得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