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最後一節外語課結束,高一A班的少年們都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了,這時候,突然一位麵色剛毅的高大中年男子走進了教室。
“接下來,還有一節試煉課。兩分鍾內,放好你們的書包,然後迅速在樓下田徑場集合。”運動服的高大男子麵無表情說道,然後又轉身離開了這裏,似乎是提前先走去田徑場了。
聽著這位看起來疑似田徑老師的家夥說的話,少年們手中拿著書包,臉上頓時變成了苦澀。
“砰!”突然一聲脆響,將少年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這是什麼特殊學校!明明打著拯救超能力學生心態的名號,但卻用和學校一樣的教學方式在這裏壓抑我們?”教室角落裏一個麵色暴躁的平頭少年敲著桌子高喊了一聲,然後拿著書包直接往門外走去,“切,這種虛偽的學校,我不來也罷。回去之後,就讓長輩給我找一個另外的。拜拜了,資本主義下苟活的其它同學們。”
平頭少年說著,臉上帶著一絲輕蔑。走之前還不忘嘲諷一下周圍的同學。
“……”原本先前聽這個男孩的話,還覺得這家夥挺勇敢的,居然帶頭反駁老師的“不合理”講話,但聽到這家夥接下了那一句之後,又有點看不起對方了。
不過隻是一個資本家出生的孩子而已,又有什麼可得意的?
E班裏的大部分少年這樣嘀咕道。不過,這句話也不是不無道理。反正,他們是不敢和平頭少年一樣,敢這麼囂張的離開校園,畢竟他們是都沒什麼後台……
出於無奈吧,一個少年突然靈機一動,向上午的那位臨時班長走去,然後對方問道:“班長,你覺得呢?我們是去參加那“加時課”呢,還是不去啊?”
此言一出,由於聲音也不算很小的原因,班裏大部分少年聽到後頓時也看向了中央前排座位的業火遲。仿佛對方真就是他們的班長一樣。
“呃……”感受到周圍傳來的注意力,業火遲尷尬的笑了笑,有些無奈的樣子。
因為早上老師有點過去嚴厲的樣子,自己就站起來暫時代表了一下班長的職位。畢竟剛剛開學還沒有挑選班裏的各個職務呢。
可是現在這種麻煩不已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意思是說,自己真就要成為這個地方的“領袖”了。
業火遲發出咕嘟一聲,有點糾結。假如這時候他真的做了什麼決定的話,他說不定就真成為班長了。可是,他真的還沒做好這種準備,有點太突然了。
業火遲猶豫著,突然,一道柔和清冷的聲音傳來過來:“你們一直這個家夥做什麼?明明都還沒有真正的評選出班長,這家夥就直接當選了?”
聲源處,是一個紫色頭發的可愛美少女。對方有精致的瓜子臉,秀麗的柳眉和黑長直細發。這副模樣完完全全就是學院裏頂級現充的存在啊。
聽到少女的話,E班裏那些原本指望業火遲能給出答案的少年也不禁老臉一紅。
是啊,連班長都還沒選擇出來呢,這麼說早上也是這位少年幫助自己解了圍,至於現在還要這麼麻煩人家真的好嗎?
他們能夠來到這個所謂學費一年十二萬円的私立學校,在從某方麵來說,它們也應該具有一些高貴的品質。例如:知恥。不會像現在這個時候,一直麻煩陌生的少年。
不過,即使實在再好的生態圈中,也總是會出現一些看不懂氣氛的,難以理解的,還有不知好歹的家夥。
那個開始詢問業火遲的男孩在聽到紫發少女的話之後,直接皺起來眉毛,反駁道:“那早上班主任說要讓班長站起來帶讀的時候,業火同學也是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啊。而且在業火同學站起來之後,班主任也沒說什麼啊。這樣不就等於是都默認了嗎?”
中分發,方框臉的家夥說完,周圍的其它少年又開始交談了起來。聽著嗡嗡聲,似乎是都在說:這句話好像也有點道理啊。
“……”紫發少女聽著看起來很自以為是的蠢貨說的話,皺起了眉毛。在貴族學院裏怎麼會碰到這種不講道理的家夥?
至於方框少年麵前的業火遲就更鬱悶了。自己什麼時候“毫不猶豫”,明明是深思熟慮五分鍾之後才站起來的說。
“唉。”不過,看教室裏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業火遲覺得這樣也不是個辦法。無奈之下,幹脆攔住作勢又要繼續反駁的紫發少女,提前開口道:“那我們就放好書包去田徑場吧。畢竟這裏是高等學院,總不能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吧?”
說罷,業火遲就放下書包,離開了那位方框臉。然後,站在講台上說道:“既然同學們都覺得我能擔任班長這個職務,那我就不客氣了。所以,現在聽指揮,一列一列的排好隊,整齊有序的下樓,在田徑場集合。”
說完,趁大部分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業火遲迅速走到了紫發美少女的身旁,然後拉著對方一起走出了教室。
等到這兩位走出去之後,教室裏頓時就“轟”的一聲,變得喧嘩起來。
少年們一邊嘀咕著,抱怨著“這個學校也沒用了吧”這類的話,一邊將書包收拾好,起步就也要往教室外麵走去。
但那位方框臉則是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沒想到這個家夥,也是屈服在資本主義下的廢物啊。”中春若欽滿眼都是怒火,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過,僅僅一會兒,這家夥又將臉色變換回來。中春呼出一口氣,壓製了一下自己的怒火,看著其它少年一個個的離開教室,他無奈的,隻好也將書包放下,一並起步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