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曲河走出西雅餐廳後,第一時間給父親曲臨江打了一個電話,及時彙報了這個好消息。
“丟人!”
曲臨江聽到事情的經過後,不但沒有為此感到激動,反而劈頭蓋臉的把曲河罵了一頓。
曲河聳拉著腦袋,委屈道:“爸,我知道錯了。”
“你錯哪了?”曲臨江問道。
曲河老實道:“我應該低調一點,不到處惹事,對待任何人都該一視同仁。”
“你再好好想想。”
“……”
曲河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到底還有什麼地方錯了,於是嬉皮笑臉道:“看您說的,我就是沒錯,還不能被您罵兩句嗎?”
“少跟我來這些有的沒的。”曲臨江大吼,“也不知道你這油嘴滑舌是跟誰學的,本事沒有一點,馬屁倒是不少。”
“你錯就錯在聽他的話,而沒有自己的想法,丟我們曲家的人!”曲臨江著重批評道。
“難不成,我應該跟他當場翻臉?”曲河完全懵了,於是試探道,“爸,你等著,現在追說不定還追得上!”
“化生子!誰讓你跟他翻臉了?你給我滾回來!”曲臨江氣得劇烈咳嗽起來,身旁還有女人的安慰聲傳出。
曲河耳膜都快炸開了,腳步一頓,乖乖的接受訓斥,哪怕不是當著曲臨江的麵,他也習慣性的垂頭頓首。
曲臨江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你呀,要是有人家張遠一半的能力,我就是死都瞑目了!”
“遇到這種好機會,你怎麼能在西雅餐廳請他吃飯?這也就算了,出手才幾萬的飯菜,你當打發叫花子呢?你讓我見到他怎麼開口?難道你讓我說,張遠,我兒子請您的便餐還好吃嗎?丟不丟臉!”
“我……這不是手裏沒錢嘛。”曲河小聲嘟囔。
“給你買手機是用來吃的?真不知道你這豬腦子是怎麼長的,沒錢不會打電話?”曲臨江罵道。
“你如果大擺宴席,當麵向他道歉,或許別人還高看你一眼,以你的氣度,當時多半是不服氣,所以聽之任之,完全落在張遠的擺布之下,現在……你可能連見他一麵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說過多少遍,出門在外不要小氣,看看人家張遠,連飯菜都不看一眼,直接讓你送人,這才是格局。”
曲河那點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曲臨江,那股不服氣的倔脾氣,哪怕遇到再強的人,也依然會存在。
即便心裏沒有這種意識,但習慣仍然還是改變不了。
“爸,我知道錯了。”曲河無話可說,隻能低頭。
“為了給你長點記性,以後每個月給你加五萬零花錢,就這樣吧,掛了。”曲臨江撂下一句話,順手掛了電話。
曲河麵如土色,然後又一想,剛才好像聽見的是……加五萬?我沒聽錯吧?
……
曲河吹著歡快的口哨,與梁琪在公寓樓下散步,能有今天的收獲,多虧了梁琪和寧詩,他原本打算晚上再去好好慶祝一番,卻沒想到被寧詩婉拒了。
“我今天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寧詩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堂而皇之的回到了公寓,隻留下了梁琪陪在曲河身邊。
兩人坐在公寓前的長椅上,梁琪依偎著曲河,微微抬頭注視著他,好奇道:“張遠到底是什麼來頭,看起來年紀比你還小,怎麼你反而還稱他遠哥?”
曲河的家底豐厚,連梁琪也時刻患得患失,生怕哪句話不對,惹得曲河不高興,以至於失去了這麼好的如意郎君。
但正是這樣的人,卻在張遠麵前抬不起頭,甚至還有些卑躬屈膝的意味,這讓梁琪感到難以置信。
“不可說。”曲河搖了搖頭,顯然對張遠的身份極為忌憚,不敢輕易泄露他的消息,“不過以他的身份,隻要他願意,別說叫他哥,我都想叫他爹!”
“不可能吧!”
梁琪紅唇微啟,眼神透著一股不可思議,曲河的話裏雖有玩笑的意味,但梁琪分明感覺到,如果張遠有這樣的要求,曲河還真會毫不猶豫。
“有什麼不可能。”曲河瞪了一眼,感慨梁琪的眼界太低,根本不懂天外有天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