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還別說,真是個好東西啊!一醉解千愁。”
隻見一處酒樓大門口,說話的正是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不僅衣服邋遢,連臉上也滿是皺褶,胡子拉碴一大把,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整理下自己了,隻有身上背著的那把劍,比較顯眼,如果是江湖中人,識貨的,便知道此人不簡單。因為這個邋遢的酒鬼雖然看起來不太起眼,但酒鬼便是江湖人稱酒劍仙的李純正。此人生性怪誕,從不與人結交。早年間,本是三榜金科榜眼,因看不慣官場的黑暗,便辭官,執仗一把天陽劍,浪跡天涯,劍法卓絕,罕有敵手。江湖中人對其極其仰慕,想拜在他門下學藝的江湖中人不知凡幾。有甚者投其所好,知道他別無他好,隻生性好酒,於是便送與好酒,甚至宮廷中的好酒。無奈,此人既不與人結交,也從不收徒,於是,江湖人又給他起了個名號:酒怪。
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在挑盡天下武林高手後,便退隱江湖,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事,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再難覓其蹤跡。
從其身邊經過的人,都像躲避瘟神一樣地躲避著他,有甚者還不忘謾罵上兩句:“臭酒鬼,臭死了。”如果這些人知道酒鬼就是酒劍仙的話,哪裏還會謾罵,恐怕隻有逢迎討好了。
酒鬼不顧旁人的指指點點,依然自顧自地喝著酒,時不時地自言自語幾句,說到興奮處,還哈哈大笑起來。
人們隻當是這人不僅是個臭酒鬼,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瘋子。靠近門口處的食客紛紛起身,進到裏處吃食,怕影響胃口。有甚者想讓店小二趕走這個邋遢的酒鬼瘋子。
本來不想搭理酒鬼的店小二,怕影響店裏的生意,於是連忙來到大門口,指著酒鬼,大聲地嚷嚷道:“喂,醜酒鬼,趕緊走,不要影響店裏的生意。”
酒鬼渾然像沒有聽見似的,依然自我陶醉著。
這下店小二來氣了,於是便加大連音量道:“嘿,我說你這臭酒鬼,是沒有聽見爺說話還是怎麼的?”
隻見酒鬼喝著酒,然後搖晃了下酒葫蘆,再將酒葫蘆傾倒過來搖晃了幾下,發現酒都喝完了,一滴都不剩下。於是才轉過身,對店小二道:“去,給爺打一壺上好的杜康過來。”
店小二一愣,道:“你?有銀子麼?”
酒鬼不以為然,手伸進懷裏摸了摸,拿出了一錠銀子,丟給店小二,笑道:“怕爺給不起酒錢麼?狗腿子,還不趕緊去給爺打酒來?”
看到白花花的銀錠,店小二兩眼直冒金光,沒想到一個髒兮兮的酒鬼,還是個金主。於是乎,馬上態度來了大轉彎,點頭哈腰,嬉笑道:“爺,剛才多有得罪,是小的有眼無珠,怠慢了爺。爺稍後,小的馬上就去,給你最好的杜康。”
不一會兒,小二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將打滿酒的葫蘆雙手遞給酒鬼,無視其他食客的謾罵。酒鬼接過葫蘆,小抿上一口,感覺還行,便對店小二擺擺手,不再搭理旁人,又自顧自地喝起來。
店小二知趣地走開了,生怕再得罪這位大爺……
峨眉月,高高掛起,烏黑的雲,圍繞著。夜,是如此的靜,落針可聞。偶爾,有蟋蟀斷斷續續地鳴著,仿佛想要打破這靜得可怕的夜晚,狗,時不時也吠幾聲,好像回應著一樣。是的,人們都已經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這時候,隻見一串串的黑影,穿著夜行衣,飛簷走壁,快速地向著一座大莊院而去。看得出來,這是一夥訓練有素地殺手,身法輕盈,看身手,應該都是不宜對付的殺手,有組織,有預謀地行動。危險正在悄悄地降臨這座莊院,而莊院內的人卻渾然不知,依然在呼呼大睡,隻有看門的人打著盹,時不時地睜開眼,四處望一望。發現沒有什麼動靜,便又像往常一樣,開始打起盹來。
“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嗎?”
“嗯!”
“嗯!”
“嗯!”
隻見幾聲輕輕地回應聲。
“好,這次的雇主,花了大價錢,請我們來幹這一票。我們的任務是殺光這座莊院內的所有人,包括老人和孩子,也不能放過。不容有失,一定要幹得漂亮,都知道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