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不是我的女兒。”文珊緊緊的握住小刀說道。
“你又何嚐當她是你的女兒。”當初的一身傷痕,心底莫名湧起的傷痛,她可以確定那絕對是殘留在這個身體裏陳茹的過去。
“這些都沒有意義。”文珊看了一眼在場的人,三個國家舉足輕重的人物全都到齊了,“你們到底是要她的命還是要你們三個國家?”
“你以為我會為了她將飛霞拱手相讓嗎?”文珀怒嗬著。
“你早就沒有資格說話,且不說你早已不是飛霞的女王,單單將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公布給飛霞百姓,你就不容世上了。”文珊看著吃癟的文珀得意洋洋的問道,“你們兩個人怎麼說?”
“有你這樣的母親,真是悲哀。你簡直就不配為人。”歐陽泓睿怒瞪著文珊,虎毒還不食子,她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可見其心之毒。
“我毒?”文珊讀出歐陽泓睿眼中的厭惡,冷笑著,“你不毒嗎?看著自己的弟弟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卻不加阻攔。他不毒嗎?他為了達到目的組織了紅衣組織,殘殺了多少的人。”
司徒璟昱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有什麼東西串聯成線:“當日她的出現是你的安排?”
“沒錯!”兩個人說著全場人全都聽不懂的話。
“當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是最後坐到王位上的人!”文珊為自己的智謀感到無比的驕傲,“國君去世,兩個皇子各自都擁有旗鼓相當的勢力在身後,隻有你,這個尚且算是唯一一個沒有勢力的皇子能被推舉上去。”
“為什麼?”平靜的語氣下,聲音冷得如緩緩流動的冰河,隱著濃烈的殺意,隻是一味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文珊沒有聽出來。
“你母妃的家族不能不說沒有一點勢力,但是與其他兩個皇子相比就是差得太懸殊。而那時的司徒簫澤選擇了一條最能保護軒蓬的路,殺了你的母妃毀了你身後的勢力,推舉上去你這個看似最無能的皇子,暫時按壓住了兩個皇子的爭鬥,防止軒蓬內亂,阻止了一場滅國的災難。而那兩股力量則是留待以後一點一點的對付他們。”文珊一口氣說出當日她查到的消息。
“所以,我讓陳茹去救處於危險之中的你,本想用你作為與司徒簫澤談判的籌碼,誰想到……”
“她將我放了!”司徒璟昱臉上有著一股莫名的笑意,笑容若有若無,在他英俊年輕的臉龐上顯得是那樣的詭異,“你的計劃失敗了。什麼飛霞的王位,什麼對陳成摯愛不悔,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你自己的私心!”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文珊狂笑著,擋她者死!陳成那個頭大無腦的家夥竟然看不出來歐陽泓淵不是幕後主使,還一心念著他的天下大計,這樣妨礙她的人,她將他清除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你要什麼?”司徒璟昱的雙手在身側緊緊的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刺入肉內,鮮血點點滴落,雙臂因為用力過度而輕輕的顫抖著,可見他要殺文珊的欲望有多強烈。但是,他忍住了沒有出手。
“天下!”文珊眼中閃現著貪婪的欲望,絲毫沒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司徒簫澤一直在看著歐陽泓睿輕輕動作的手指,“給我天下,我就把她給你們!”
說著,將手中的小刀一送,想劃破葉泠的皮膚給他們點壓力,猛地,腦中一頓,就好似流動的畫麵突然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大腦一瞬間空白下來。好在隻是一瞬,就在她馬上要恢複上來之時,一隻匕首深深的刺入她的手臂。疼痛迫使她不得不放開挾持的葉泠,司徒璟昱立刻一道靈力將她束縛住,摔離葉泠。
“噗……”
兩聲,站著的歐陽泓睿與躺在地上的司徒簫澤同時吐血,唯一不同的是歐陽泓睿再也無力支撐身體的重量順著柱子滑落在地,而剛剛因頎緗救治稍稍好轉的司徒簫澤也是在瞬間褪去了臉上本就不多的血色,蒼白如紙。
三人再次展現了莫名異常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