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孟赫的愣怔,葉泠笑得嫵媚,風情萬種的嬌態裏有著濃濃的嘲諷,要說殘忍誰不殘忍,隻是這個殘忍在以後見到對自己殘忍的人時,是否能夠坦然接受。恐怕他沒有做過這個準備,但是……又有誰能一生站在頂峰無人可以逾越?
甜美的笑聲似是驚醒了沉思中的孟赫,冰冷的手指撫上葉泠的臉頰:“如果那人是你,我是會含笑赴死。”
纏綿的情話卻用一種讓人最膽寒的聲音說出,冷冷如地獄中的陰風。
葉泠一笑,這樣的情話毫無作用,在她心中泛不起半點漣漪,了無痕跡:“那你應該知道我……”
“爺。”門外的聲音打斷了葉泠的話。
“進來。”
侍女端進來粥與藥,安靜的退了下去。
孟赫將粥吹溫,一勺一勺的喂給葉泠:“曾經,讓我執著的是以前的陳茹,而非今日的葉泠。”抬眸看了看葉泠沒有表情變化的眼睛,接著說道,“所以……你就安心的守在我的身邊。”
靜靜的喝完粥,暖了腸胃,卻寒了心:“早知我非當日的陳茹,何必執著於我?”
放下碗,孟赫含笑看著葉泠:“你永遠也無法體會,那種追逐多年的東西突然間消失,無處著力失落的感覺。”
“早知我非她,你執著的有意義嗎?”他腦子別是有病吧?精神不正常?
“你以為你的靈魂為什麼與她這麼契合?沒有聽過轉世嗎?”
葉泠突然頭痛得緊,她到底是怎麼卷入這麼一場混亂當中來的?這個陳茹到底是個什麼人,給她惹了這麼多的麻煩?
還是,壓根這個陳茹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我累了。”她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理一理混亂的思路。
“籠中的鳥兒也可以說她累嗎?”俊美的容顏偏偏閃著地獄的色彩,讓人不寒而栗。
葉泠慢慢起身,手臂環上孟赫的頸項,嫵媚的笑著:“那我要求善待俘虜總不過分吧?”
“哈哈……”孟赫大笑著,“葉泠,你真是個妖孽,讓人又愛又恨。”
“多謝。”
孟赫將藥碗放在葉泠的床頭後,起身離開。
為什麼?明明抓住了答案,一切也與她想得幾乎一樣,是幾乎而不是完全。她總是覺得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隱在深處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花費如此多的精力,布了這樣一張大網,難道隻是為了困住她嗎?
曾經的陳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竟然可以讓孟赫如此執著,哪怕是靈魂不再是舊人,依然不放手。
慢慢的飲盡藥汁,苦澀的味道與心中的痛融為一體,全身澀澀的,空落落如同被人擱置在半空,無處著力,無處泄力,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極其難受。
不知道孟赫下一步會做什麼,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他對陳茹似是下不去手,可,這種耐性他又能堅持多久?
看來她、要早些行動了……不然,一切的主動權全都攥在孟赫手中,這不是她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