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赫撫掌朗笑道:“我想不疼愛你都不行,你真是太讓人愛憐了。”細細的打量著葉泠,“不隻是容貌讓人迷戀,真正讓我癡迷的還是你的頭腦。”
“啊……”甜膩的呻吟自葉泠口住溢出,她從來不知道她竟然能發出如此的聲音。藥力已完全發揮藥性,她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東西,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隻想快些淪陷。
孟赫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葉泠徒勞無功的掙紮,等著倔強的她撲到他的懷中,承歡在他身下。
他想看這個從不妥協的如冰的絕美人兒在他的身下是怎樣的嬌態,冷硬如冰的她能展現怎樣的嬌媚。
“真是沒有辜負我多年的苦心,果然夠強。”低沉的笑意如同冰河下的暗流,緩緩的流淌出刺骨的寒意。
葉泠突然笑了,嬌美如花。
隻是這個笑容讓孟赫一愣,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還沒有等他反映上來,就見葉泠猛地一拍手中握住的茶壺,啪的一聲,碎裂成片,尖銳的碎瓷刺入手掌,殷紅的鮮血瞬時流下。
“嗬嗬……”葉泠冷笑著,因痛楚使她迷亂的神智回複了一絲清醒,“你以為我就沒有辦法嗎?”
說著,抓起一塊兒銳利的瓷片刺入自己的身體,猛地拔出,唰唰幾下,在身體留下無數的傷口。殷紅的鮮血濕了本就嫣紅的衣衫。
一時間,屋內充滿鮮血的味道。
窗外狂雪漫天,屋內鮮血淋淋。
隨著傷口的增多,葉泠的眼神越來越清澈。
眼中的狠絕看得孟赫心顫,窗外的寒風不知何時吹入他的心底,風暴色的眼眸慢慢冷了下來,掩住了他的情緒:“你應該知道,春藥是沒有解藥的。”
“你可以走了。”葉泠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冷睇著孟赫,眼中的情欲完全消散,幹淨得就像從來不曾出現過。
全身浴血的葉泠冷冷的站在那裏,似與窗外的風雪融為一體,孤傲絕寒,不容任何人靠近。明明隻是一個人卻讓他不敢靠前,渾身散發著王者的強勢氣息,似乎剛剛被春藥控製的是別人,她一直都是處在上風。
久久的凝視著一身紅衣的葉泠,孟赫一動不動,許久之後,拿起外衣繞過葉泠,悄聲離開。
等到門外再也沒有腳步聲,葉泠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剛剛的一係列動作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伏在地上,重重的喘著粗氣,咬牙,撐起身子,踉蹌的撲到門邊,跌跌撞撞的走到屋外,赤腳踏進雪裏,高熱的體溫融化了腳邊的積雪。淋淋而下的鮮血點紅了純白的地麵,一襲紅衣迎風飛揚,漫天的純白中那一抹嫣紅,刺目而絕美。銀發隨著狂風飛卷,泛著點點光芒,如星般點染著寂寥的天地,纖細的手指慢慢卷曲,緊握成拳,因為用力身體輕輕的顫抖著,呼嘯的勁風將平日裏柔美的白雪化為銳利的風刀,一遍一遍割據著葉泠的身體,拍打著她的傷口,尖銳的疼痛衝淡了身體內的欲望。
“啊……”一聲長嘯,如同孤雁悲鳴,響徹天際。
天地間的那抹突兀的紅,順著風勢,柔柔的倒臥在雪地中,慢慢被雪覆蓋,風雪依舊狂亂,一片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