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初(2)(2 / 3)

“原因。”君顗平猜測著其中的淵源。

原因?告訴他,他不是他的親哥哥麼?君顗安這時突然想到,他也許早都知道了。

“楊嫂……”還沒等君顗安試探,君顗平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我媽媽很好!”

君顗安意外的睜大了眼睛,他果然知道。

“這就是原因。”君顗安回答他的問題。

君顗平腦筋轉了幾轉。笑說:“我不感興趣。”

“君氏的價值,已經近百億。”君顗安說服著他。他能得到的,是常人十輩子也花不完的錢。

“我還是不感興趣,那是你的功勞。”君顗平拿了一塊糕點,放到嘴裏。按照常人一生花兩百萬來算,他要是要了,得到的別說十輩子,就是輪回一千次,也花不完。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真不知道他在國外經曆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君顗平又拿了一塊糕點,君顗安看著他放到嘴裏,“我對嫂嫂,要比對君氏的資產感興趣的多!”

君顗安的瞳孔猛然收縮。

顗平對他的恨,還存在著?隻是裝做放下?

“哥!”君顗平吃完糕點,拍拍手上食物的屑末,叫道。“你以為,你把一半的君氏給了我,我便會幫你,對不對?”若是在一年以前,這的確能減輕他刻骨的恨意,不過他已經不恨了。

君顗安抽了一根煙,吸了起來。

“你想怎樣?”君顗安不再像一個兄長一樣親切平和,冰冷的問著,語氣中嚴峻而帶著輕視和無懼。他的確有著這樣的計較。君氏的一半,本就屬於他,他還給他,一是為了了卻心願;二是因為他知道君怡的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就算他不幫他,也希望他別從中作梗。

“我隻是想知道,李君怡就對你如此重要嗎?”君顗平翹起二郎腿,伸長了胳膊放在沙發的背上。

君顗安非常緩慢的吐了口煙霧,已經把君顗平劃到對手的那一方。重不重要關他屁事!哪怕他是爸爸的親生兒子,隻要成為他和君怡的阻礙,他會不擇手段的對付他!絕不留情!

“哥,他本來想殺你,要不是我,你和李君怡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君顗安邊抽著煙,邊聽他說著。這話,絕不是向他邀功的。

“打算殺我的人,不止一兩個,我何曾懼過?”殺就殺,他還怕了不成!

“可是我害怕。”

君顗安被他的話弄的一怔。什麼意思?

“哥,你是不是以為,我是爸爸的孩子?”

君顗安的心頓時冰涼難過到了極至。

他笑了起,眼裏卻有了淚花。

爸爸竟然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血脈……

強瑩,強瑩,真是混帳的女人……

君顗平奇怪他的反應怎麼會是這樣,規矩的坐好,不解的望著哥哥。

“原來你也不是爸爸的孩子!”

君顗平頓時明白了他為什麼要把君氏屬於他的那一半給他了。

他的心中也極為的難過,搖頭說著:“不可能,媽媽那麼的愛爸爸,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是那畜生的孩子?”為什麼秀才調出來的資料裏沒有這一點?哪裏遺漏了什麼,還是哥哥誤會了?

“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君顗安狠狠的用手指撚滅手中的煙。

“哥,當年我媽媽被人拋棄後,已經有了我,後來被爸媽出手相助,就留在了家裏。”得到意外的消息,君顗平不再繞彎,直接的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等我出生後,為了能讓我像其他的孩子一樣平靜的長大,而不是擁有私生子的身份,他們就收養了我。爸爸死的時候,本想把一半的財產留給你和我,後來還是讓媽媽做決定。媽媽想按爸爸的意思給我們平分,結果我媽媽跪著求了她一天一夜,才讓她收了這個主意。我們本來就欠君家的太多,不能再要你們的半分恩惠了!”想起君家的恩情,往日裏點點滴滴的記憶繞上心頭,縱使君顗平是七尺男兒,也淚濕了眼。

“我怎麼不知道?”君顗安沒有想到這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怔愣之餘才問。他一直想著他是楊嫂的孩子,卻忽略了他的父親是誰。隻因爸爸對他們的愛,如同已出,讓他連懷疑的念頭都沒生起過,自然的以為是他。

“飄飄當年剛死,你正難過著。”他怎麼會知道?他也是有資格查閱資料後,才清楚的。狄沫的家族,強大可怕到讓人恐怖的地步!

君顗安的頭腦有點混亂。如果這件事有隱情,那是不是當年爸爸的死也一樣?飄飄的死也一樣?眼見,未必為真。媽媽是那麼善良溫柔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那柳知文是不是被她陷害的?”他覺得,這個弟弟,好像什麼都清楚。

“是的。因為他害死了爸爸,媽媽便設了計報複他。”

果然,果然。君顗安的心卻涼了半截。

“那飄飄呢?不是醫院公布的那樣自然死亡,而是被人害死的吧?”君顗安問著,心卻緊張起來。

“我隻知道,護士把她的藥拿成了另一個人的,兩人那天要用的藥剛好一樣,而那藥早就被做了手腳。”那是一個陰謀,隻可惜天不遂人意,終究沒有得逞。

“那……”君顗安心提到嗓眼,竟然怕問出口,如果顗平的答案是肯定的,他……他鼓足力氣才問出口,“爸爸他……”

“我不清楚,你應該去問媽媽。”說起來,是那畜生害了爸爸,可媽媽實在是難脫關係。

去問她?這些年,他一直沒有去向她求證過,怕得到的答案讓他更加的失望。也曾想過,親耳聽到的未必是真,卻知道那也不過是讓自己心理平衡的一句安慰話而已。

“魏絨的死與我們有關係嗎?”君顗安看了看休息室的門,才壓低聲音輕輕說。不知道弟弟是怎麼知道那些他不知道的東西,不過直覺他沒有騙他,現在不把握住機會問,以後再想問怕是再也問不出來了。

君顗平一愕,也低聲道:“魏絨是誰?”原來,哥哥調查魏絨的死因不是懷疑,而是擔心和他有什麼關係。她的死,隻要秀才願意放過她,李君怡怕是這輩子都以為她媽媽是因為醫治無效才死在了她爸爸的懷裏。

“君怡爸爸的車禍有沒有內情?”君顗安低聲問。

“哥!”君顗平失笑起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萬能辭典,什麼都知道嗎?”魏絨的死,李平實的車禍,那都是謝家和李家的事,與他們君家沒有任何幹係!

君顗安死死的逼視君顗平的眼睛,沉靜如潭。

君顗平先是微訝,立刻也與他對視起來。他是黑洞的人,怎麼可能瞞不過哥哥這犀利的眼睛。

果然,君顗安放棄了。

“顗平,一個人在國外還好吧?”從十四年前起,他們的性格都變了。他當時痛苦不堪,根本無暇顧及到弟弟,以至於連他什麼時候變的這樣莫測也不清楚。

“不好!和你一樣的不好!”淡淡的話,君顗安卻聽出了這是在向他撒嬌。

“那怎麼辦啊?”君顗安笑了起來,小時候那些美好的記憶湧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