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沒毛病。
千語無法反駁。
好笑的看著千語，綱手鬆手把他放了下來，“好了，說說吧，老是憋在心裏也不好。”
千語沉默。
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綱手抬頭看向月亮，“要是我老爸老媽還在，看到我現在的樣子肯定很傷心。”
“我老爸老媽會很開心。”一想到老爸老媽，千語就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因為我還活著。”
“真沒追求。”綱手反諷了一句。
“至少，他們不會要求我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千語幽幽的說了一句。
綱手喝酒的動作頓住，“所以你覺得，你現在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不是嗎？”千語反問一句。
他殺死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人，波之國武士、夢裏的那些人，已經前幾天殺死的帶土。
他手上的人命肯定沒有綱手多。
但殺過人就是殺過人，一個和多個沒有任何區別。
綱手偏頭看向千語，眼神帶著疑惑，“你在後悔？”
“後悔？不，我從來不知道後悔是什麼感覺。”千語笑了出來，“我隻是……有點惆悵。”
他不會後悔，後悔沒有任何用，這一點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
所以每一件事，他都會盡力做到不讓自己後悔。
或許他做的事情不會是最好的，但肯定是不會讓人後悔的。
“惆悵什麼？”綱手有些好奇，“香磷嗎？”
千語的身體僵住了。
綱手恍然大悟的笑了出來，“我猜對了。”
看著綱手一臉嘲笑的模樣，千語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我很認真的，你在這嬉皮笑臉，會讓我覺得我很對不起香磷。”
“你本來就對不起她。”綱手毫不猶豫吐槽，“是個瞎子都看出來香磷喜歡你，你這個傻子居然到香磷告白前都沒看出來。”
如果早點知道，給香磷一個回複，他也不算對不起香磷。
“這種事情很容易變成人生三大錯覺的好吧。”千語反駁，“每次我覺得別人喜歡我，到最後都會發現隻是我一廂情願，所以現在我……”
“所以現在你就不相信愛情了？”綱手反問。
千語被哽住。
事實就是那樣，上輩子因為老爸老媽經常叫一聲女生來跟他……相親，每次都是冷不丁的那種。
還用一些像是偶遇之類完全看不出是相親的橋段。
搞得千語看到一個長得還行的就以為是老爸老媽派來的人。
還有就是，上輩子那些女孩本來就熱情，對誰都是，靦腆的少女都快絕種了，那種情況真的很容易變成錯覺。
經曆過那些的千語就變得比較……看清自我？
反正就是他不會覺得任何人喜歡他，外加他不想談戀愛，所以一直都沒有在意過。
香磷表現的也不明顯，這誰看的出來嘛。
綱手笑了。
笑的很放肆。
放肆的嘲諷。
聽完千語的解釋之後就開始，一直笑了十分鍾。
十分鍾後。
千語幽幽的看著綱手，“你笑夠了沒？”
“沒夠。”綱手大笑著扔出手中的空酒瓶，“還不明顯？你說這話的時候看看你的嘴臉千語，不明顯？整個木葉就連瞎子都能看出來，你跟我說不明顯？”
綱手隻能心裏默默給香磷感歎了一句，然後繼續肆無忌憚的嘲笑。
千語氣鼓鼓的轉過頭，默默的喝起悶酒。
又過去幾分鍾，綱手好像終於笑夠了，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捂著肚子看向千語，“說起來，上次從未來回來的那個，你的女兒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