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月讀。”帶土再次毫不猶豫,“忍界不可能變成那個樣子,那樣的和平絕對不可能達到。”
“可以的。”千語笑容擴大,“給這個世界創造一個隻有合在一起才能打敗的敵人就行。”
“你口中的和平就這麼簡單。”
“你在侮辱我嗎?”帶土的視線變得冰冷。
在他的注視下,千語卻是搖頭,“不,我說的是真的。”
看向洞外的陽光,“當忍界出現一個強大的敵人,足以摧毀所有忍村的時候,整個世界就會被迫和平,然後在敵人的壓榨下發揮所有力量抵抗,以達到存活的目的。”
就像疾風傳最後,如果不是需要五大忍村合在一起才能對抗宇智波斑,他們必然不可能相互妥協。
“但這樣的和平能長久嗎?”千語問帶土。
帶土不知道,他無法回答。
“我能幫你回答,長久不了。”千語將短刀插進刀鞘,右手放在身前,“無論是那個敵人還是忍界一方失敗,後果都是分崩離析,最多維持一段時間的和平之後,某一方就會出現小動作。”
“類似於,為什麼我的村子這麼貧瘠,明明出了力,為什麼你能拿到那麼多好處,我卻沒有。”
“隻要有一個村子這麼想,那麼小動作就會出現,就像最開始的木葉和其他四大忍村一樣,千手柱間一死,戰鬥就再次爆發。”
如果博人傳裏麵沒有大筒木插手,光是土之國大野木老頭做的事,就會引起很多村子的反彈。
反彈的後果不需要更多贅述了吧。
帶土聽著千語將所有話說完,直到最後才緩緩開口,“這樣,不正是說明無限月讀的正確性嗎?”
“隻要有無限月讀,這種事情就不會發生。”
千語笑容帶上嘲諷,“你哪來的自信,無論在哪個世界,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限定月讀再接近無限月讀,裏麵不也有麵麻這個反派嗎?”
帶土不知道什麼事限定月讀,他隻是緊緊握著拳頭,“你說的全是廢話,那你見過真正和平的世界嗎?”
“我見過。”千語點頭,或者說,千語就是從一個和平的世界來的忍者世界。
看著帶土一瞬間無話可說的樣子,千語指著帶土,“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給這個忍界帶來戰爭的東西是什麼,就這樣,還說要給琳創造一個絕對和平的世界,無知且自大。”
“你不是嗎?”帶土反問。
“我是。”千語的笑容帶著自嘲,“但至少,我有資格這麼說,而你,卻連和平是什麼都不知道。”
一直以來,千語都不想評價這個世界的任何事情,很簡單,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個世界的興衰,強盛,都跟千語沒有關係。
他隻需要跟在綱手身後混著就行了,綱手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發展,她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和平的。
千語不想插手,他沒有資格插手。
原來,千語就是這麼想的。
但現在麵對帶土,千語卻第一次發飆,第一次跟反派談心,第一次跟反派最隊友,這三件事,讓他看到了很多東西。
水門的夢裏,麵對幾乎無敵的斑,沒有一個忍者選擇退縮。
麵對即將到來的強敵,普通人是多麼惶恐,甚至連活下去都是一種奢望。
再不斬的夢裏,人心的冷漠、自私,還有所謂的村子是多麼不堪一擊。
卡卡西的夢裏,生命的逝去、親人的期望以及最後忍界的混亂,無一不在衝擊千語的內心。
當初第一次看到琳死亡時,卡卡西升起的那股情緒,在這麼多天的夢境中,千語大概了解到了那個情緒的名字。
麻木。
比絕望更加絕望的,就是麻木。
整個忍界都是麻木的,哪怕陽光的水門也是那樣,他們早就習慣戰鬥之後殺死敵人,保護家人。
在他們眼中,這叫為村子取得和平,但在千語的眼中,這隻是叫勝利。
雙手結印,右手凝聚雷電,隨著光芒擴大,千鳥齊鳴的聲音卻並未響起。
這不是千鳥,這是雷切。
微微蹲下身子,雷電將千語籠罩,笑容印在千語臉龐,“帶土,我突然想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