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荒謬地笑了:“蘭道可真可憐,被你們耍得團團轉,難怪她這次會接連馬失前蹄,敗得這樣慘。”
裏應外合,暗中捅刀,叫人防不勝防,蘭道能不死在他們手裏嗎?
尉遲無意與她多說,隻這一句:“李希,記住我的話。我能將蘭道拉下來,也能將你拉下來。”她最好聰明一點。
李希何曾被人這樣警告過,呼吸當下就沉下來,然而,這個是尉遲,她再生氣,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這個本事。
深吸了一口氣,她道:“你不用特意警告來我,我原本就沒有打算對她做什麼。”
“最好如此。”尉遲說完就掛了電話,眉目將的陡峭消散,推了推眼鏡,恢複如常的溫雅。
結果一轉身,就見鳶也倚著門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噢,原來你跟李希也有來往啊~”
“……”尉遲真沒想到會被她聽見。
鳶也要不是出來拿衣服,還撞不見這個秘密,唏噓極了:“尉妃,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尉妃……
什麼鬼稱呼?
尉遲好氣又無奈,笑道:“不熟。當年李希知道蘭道找上我,所以也跟我聯係了,希望我能倒戈向她。”
鳶也完全不知道這一出:“你答應了嗎?”
“沒有。”沒有這個必要,縱觀尉遲為蘭道設下的這個局,根本不需要再借助誰的力量,他靠自己就能讓蘭道萬劫不複,無須跟誰聯合。
再者,當年他以為鳶也死了,對艾爾諾家怨恨頗深,厭惡跟他們家人做過多無謂的接觸。
“不過偶爾會交換一些情報。”
鳶也聽得一愣一愣,一個縈繞在心頭許久的疑惑,終於解開了:“雙胞胎的出生年月是她告訴你的吧?”
肯定是她!
“我就說你怎麼查得出來,我明明藏得很隱秘。”
尉遲一笑點頭,那天去巴黎找恩施先生,順便和李希見了一麵,問出來的。(368)
“……”雖說他們已經和好了,不存在什麼矛盾,但鳶也還是生出一種怎麼都鬥不過他的感覺,不大舒暢,磨了磨牙,“你還瞞著我什麼?一次性坦白了吧。”
“沒什麼了,和她隻見過幾次,一次在巴黎,一次在廷布,廷布也是順便去見的。”
“廷布?”鳶也一下就想到,“那天在她車上的人是你啊?”(250)
她去廷布找李希的時候,看到李希車上有人,那時候還好奇過是誰,原來是他啊……
呃,等等,這麼巧的嗎?
鳶也原本像一頭獅子,興師問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間就變成了貓,揉了揉鼻子,幹笑兩聲,轉身就想跑回浴室。
這等反應,分明是做賊心虛,尉遲哪肯放她走?
他一步上前,圈住她的腰,將她攬回自己懷裏:“想起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