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纖君其實已經想離開了,隻是想到那三百畝地,勉強再忍一下。
她進包廂之前,借口上洗手間,其實是去交代服務員,讓他十分鍾後到包廂找她,把她請走,就說尉總來了。
在晉城,還是尉總的名號比較管用,鎮得住人。
纖君回到包廂,他們在玩摸手遊戲,就是讓女人蒙上眼睛,挨個去摸男人的手,要是猜錯就要熱吻五分鍾——他們都是一起玩的,根本不在乎這個女人本來是誰帶來的。
“薑小姐,輪到你了。”饒啟成就等著她回來呢。
纖君笑了笑:“饒少這不是為難我嗎?我今天才認識大家,怎麼知道哪雙手是誰?”
“饒少,你的女人怎麼這麼沒意思啊?”
“就是,阿珠也是剛來的,她能玩她為什麼不能玩?”
被兩個朋友這樣說,要麵子的饒啟成臉上就有點不好看了。
纖君看向桌子上的伏特加:“我罰酒吧。”
說著就她伸手去拿,心忖喝一杯把這件事揭過了也行,但酒杯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搶走,他喝高了,大著舌頭說:“你說喝就喝,誰給你的臉?”
饒啟成臉色陰森:“出來玩就是要放得開,畏畏縮縮有什麼意思?你們這行的不是最了解規矩嗎?”
纖君壓著慍氣:“我認個錯,不過我找饒少你是想談事情,確實玩不起這種遊戲。”
肥頭大耳的男人推開懷裏的女人:“上了這張桌子,就不是你說玩不起就不玩!想喝酒是吧?行!”他從地上抓起四五瓶酒,啪的一聲放下,“你全喝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要不然你今天就別想出這道門!”
纖君攥緊拳頭:“饒少,剛才我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饒啟成直接一句,“薑小姐,要麼陪大家玩遊戲,要麼喝酒,你二選一!”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了,纖君轉身就走:“不好意思,我有事先離開。”
肥頭大耳的男人衝上去,一把抓住纖君的手臂:“想跑?”他直接把她甩向沙發,“你以為在這裏你可以說來就走說走就走?”
纖君左腿撞到桌子角,驟然疼痛,一時起不來,肥頭大耳的男人指著:“把她給老子抓住!”
女人們早就看纖君不順眼了,當下一左一右抓住纖君,纖君冷斥:“放開我!”
肥頭大耳的男人抓起一瓶烈酒,掐住纖君的下巴要灌她喝下去:“臭表子,裝什麼清高!”
纖君扭著頭掙紮避開,酒液灌入她的鼻腔,如同溺水一般的窒息感讓她大腦一度空白。
“唔——”
男人反手把酒瓶砸在地上,雙手狂野地要去撕纖君的衣領,結果他的後衣領反被人揪住,他一邊咒罵一邊轉頭:“誰他媽……”
還沒看清楚那人是誰,臉上就直接爆開了一個酒瓶,玻璃飛濺,血肉模糊!
女人們失聲尖叫:“啊!”
肥頭大耳的男人倒在地上,捂著臉不停地慘叫。
饒啟成一下站了起來,錯愕地看著這個人,其他人也都被嚇到了,包廂裏好一陣安靜。
最後還是饒啟成張了張嘴,說出這個人的身份:“……陸、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