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庭的意思應該是沒洗的東西髒,但他這樣缺句少字的表述方法,卻好像是在說女人髒,這位小姐的臉色頓時好不精彩,又氣又尬,跟一個小孩又不好計較,何況尉寧也沒說什麼。
纖君那一聲笑,引得尉寧看向門口。
纖君舉起手中的便利袋,笑著問:“我打包了晚餐,吃嗎?”
尉寧自然是應:“吃。”
……
纖君打包的飯菜裏也有專門給小孩吃的,保姆抱著阿庭去旁邊喂,尉寧將飯盒一個個打開,又遞了一次性碗筷給纖君。
纖君沒接,她倒在沙發上笑得肚子疼。
“笑夠了沒?”尉寧無奈。
“怪就怪尉總色相太好。”纖君擦了眼淚起身,一想到方才那位小姐離開時的表情,還是有點忍不住。
尉寧是懶得跟她計較。
纖君夾了一顆肉丸子放在保姆的碗裏,讓她喂給阿庭吃,這小孩才是這場笑話的功臣。
兩人吃著飯,纖君像隨口問問:“你幫薑氏做擔保啦?”
尉寧吃相很斯文,細細咀嚼咽下後,才開口:“嗯。”
纖君蹭了下鼻子:“我覺得你要做好幫薑氏擦屁股的準備。”
就薑氏那樣兒,就算投幾個億進去,也不一定能救得活,尉總這個擔保做得,風險太高。
“幾個億丟進大海裏還能聽見咚的一聲,我沒那麼想不開,白送去給人揮霍。”尉寧語氣雲淡風輕,“我介紹了一位來自華爾街的高級經理人進薑氏,年後會直接擔任薑氏的執行總裁。”
原來早就安排好了啊。纖君就說,他怎麼會去給一把八成救不活的企業做擔保人,慈善家都沒他這麼闊綽,白送幾個億給人玩兒。
一個好的決策者可以讓一個瀕臨破產的企業起死回生,這樣的案例在商界並不少見,尉寧是想從根本上救活薑氏,而不是光砸錢。
纖君咬著筷子,湊近她:“我爸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樣幫他?”
尉寧側過頭睨著她,長眉上挑,仿佛是在用眼神反問她,你覺得呢?
纖君翹起嘴角,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結果就是尉總臉上留了一個帶著油漬的唇印,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看她才好,終是無奈地搖搖頭,抽了一張紙巾擦去。
“麻麻看,小星星。”阿庭喊,纖君看過去,他用一根繩子翻出了五角星,還是她上次交他的。
纖君就很納悶:“他到底為什麼一直叫我媽媽?”
尉寧答道:“有眼光吧。”
“我一時竟然分不清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誇你自己?”
誇她這個媽媽好,還是誇自己找了個好老婆,所以他才有個好媽媽……不對,她什麼時候答應做阿庭的媽媽?不等纖君計較,尉寧便輕笑一聲,順帶轉開了話題:“明天晚上家裏會來客人,你準備一下。”
“什麼客人?”
“幾位外賓,和尉氏有深度合作,一家幾口來中國旅遊,也遊玩了晉城,順便進來吃頓便飯。”
纖君便記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