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轉過頭,秘書馬上伸出一隻手,對她示意,手裏什麼都沒有哦。
然後握成拳,吹了口氣,再攤開手,掌心就多了一朵紅玫瑰。
千金睜大了眼睛,很是驚訝,整個人都轉向她,已然被她吸引。
秘書又伸出一隻手,雙手握拳,同樣吹了口氣,兩朵玫瑰又都在她手裏出現。
“哇!”千金驚歎。
“厲害吧?”秘書像搖著大尾巴的狼,對她勾勾手,“你跟我來,我教你。”
說完她就轉身跑下樓,千金想都沒想,追著她也下了樓。
程董事長從病房出來,四處看不到女兒,驚慌地喊:“想想?想想!”
他跑到窗台邊往下一看,看到女兒從樓裏跑出去的身影,他大喊:“想想!”
千金沒有停下,還在往醫院大門的方向跑,程董事長嚇得心髒病都要犯了,連忙追下樓。
等他一口氣跑到樓下,正要喊醫院保安一起追的時候,就看到他女兒乖乖的坐在花壇邊。
纖君蹲在千金麵前,明眸皓齒,笑意溫柔:“我也會變魔術,看,這是一顆糖,我把它藏在手心裏,你猜在哪隻手上?”
千金想了想,指著她的左手:“這隻。
“猜對了!而且一顆變成了兩顆,都是你的!”
千金像個孩子一樣好哄,頓時興高采烈,鼓掌道:“都是我的!我的!”
程董事長一顆心才安定下來:“想想!”
千金迫不及待地跟他分享喜悅:“爸爸你看,我有兩顆糖,都是我的!”
“你怎麼能亂跑呢?知道爸爸有多擔心你嗎?”程董事長不禁責怪。
纖君站了起來,麵色自然地說:“好像是有個人用魔術吸引了她,把她騙下樓,她還想跑出去,還好我也會點把戲,要不然都攔不住她。”
躲在轉角處的秘書在心裏小聲吐槽,還不是你出的主意。
雖然醫院不可能讓她跑出去,但那個誘騙她的人來曆不明,誰不知道會對她做什麼,程董事長回想起來仍是覺得後怕,對纖君的出手相助越發感激:“謝謝你啊。”
“不客氣,我有個朋友也在這家醫院,就算是緣分。”纖君微微一笑,“她叫想想嗎?”
程董事長點頭:“她叫念想,她媽媽生下她就走了,她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念想。”
纖君又看了一眼這個姑娘,她皮膚白皙,相貌清秀,大概有二十二三歲,心智卻像個三五歲的孩子,拿著兩顆糖就好像拿到了最心愛的玩具,坐在花壇上玩得不亦樂乎。
“她這樣多久了?”
程董事長道:“七八歲開始,其實她大部分時候是正常的,偶爾才會這樣。”
“那就不是天生的,應該治得好吧?”纖君說。
因為纖君剛剛救了他的女兒,程董事長沒什麼戒心,如實相告:“話雖如此,但這些年我找了不少醫生,都沒什麼效果。”
纖君沉吟片刻:“我認識一個專攻這方麵的醫生,姓陳,耳東陳,您要是需要,我可以介紹。”
“陳?”程董事長一愣,心頭浮現出一個名字,“陳莫遷?”
纖君笑了笑:“對,就是陳莫遷。”
但凡接觸過精神病領域,對這個名字都不會陌生,一提起耳東陳,大多會想起陳莫遷。
程董事長卻並沒有很高興:“陳醫生確實厲害,隻是我去年就找過他了,當時他稱忙於學業,沒有時間,婉拒了我們。”
纖君了然:“我這個小表哥確實很醉心學術,不過他上個月好像學成回國了,應該有空了。”
這下程董事長當真是驚訝了:“陳莫遷是你的表哥?”
“是啊。”
程董事長不由得將她看定,這個忽然出現的女人,有一張漂亮的麵孔,穿著一套優雅的女士西裝,怎麼看怎麼突兀。
他眯起眼睛:“你是?”
……
回到高橋,纖君便給遠在青城的陳莫遷打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她便帶著笑問:“小表哥,吃飯了嗎?
問完她就聽到那邊有炒菜的聲音,果不其然,陳莫遷說:“在做,你呢?”
“我還沒下班,等會兒叫外賣。”
陳莫遷側著手腕,看了眼手表,都已經快七點:“工作這麼忙?”
纖君順勢道:“嗯,最近在做一個項目,比較忙。”
陳莫遷斂眸,往鍋裏下鹽和味精:“忙還有時間打電話給我,是有事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