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那麼愛惜自己的皮膚的女人,要是明天醒來看到自己沒有卸妝過了一夜,估計是會抓狂。
想著她的反應,尉寧就有些想笑,起身走到梳妝台邊,從她那堆瓶瓶罐罐裏找到卸妝水,又翻出化妝棉,按照平時看她卸妝的手法,生疏地擦拭她臉上的彩妝。
她的皮膚很好,臉上沒有半點瑕疵,如果不是腹部那兩道疤痕,身體也可以說得上白璧無瑕……尉寧突然想起那天溫泉池裏,她臉紅耳赤,氣急敗壞地喊:“你有把我當成老婆嗎?你沒有!你就是攙我的身子!你下賤!”
到底沒忍住,他輕笑起來,滑得像泥鰍似的,確實招人攙。
擦幹淨了她的臉,尉寧低頭,在她的額頭親吻一下:“晚安,尉太太。”
第二天清晨,纖君洗了個澡,神清氣爽地下樓吃早餐,沒看見她家尉先生,問了管家才知道他沒吃早餐就去公司了。
看來尉寧最近也很忙。
纖君匆匆喝了一碗米粥,也去上班了。
她昨晚已經想出了初步方案,140億全由一家公司投資不現實,多拉幾家公司一起出力,相對會比較容易。
她也物色好了幾家各方麵都合適合作的公司,一到公司就開始發動人脈聯絡。
“你好,請問是廣海集團盧董事長的秘書嗎?我是高橋商務部的薑纖君,關於萬歲山國際度假區那個項目,我想和盧董事談一談,麻煩幫我轉達一下……”
小秘書眼巴巴地看著她,等著她的進展,聽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後,以一句“那好吧,期待您的回複”作為結尾。
看她掛了電話,秘書忙問:“怎麼樣?”
纖君簡言意駭:“忙,沒時間見我,先預約著,年後再通知我見麵。”
秘書頓時萎了,這種說辭一般都是推辭,就是沒興趣合作。
纖君一邊按出號碼一邊說:“這才第一個,現在泄氣太早了。”說完她就把手機放到耳邊,嘴角同時掛上職業化的微笑,“你好,請問是方一集團孫總的秘書嗎?我是高橋商務部的薑纖君……”
一個上午,纖君不知道做了幾次自我介紹,重複了幾遍同樣的話,口幹舌燥到不行:“水,水。”
秘書連忙送上茶杯,纖君一口氣喝了半杯,長呼一口氣,說:“總算有個人願意見我了。”
秘書眼睛一亮:“是誰?”
“永裕集團的許總。”纖君低頭親吻一下胸口別著的鑽石胸針,嘴角一勾,又是意氣風發,“準備準備,午飯後就去見許總。”
見麵的地方是許總定的,在高爾夫球場——商務人士最喜歡的的洽談公務的地方之一,纖君沒有任何疑慮,隻帶了秘書赴約。
然而到了才發現,許總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一個刑總。
是不是有點耳熟?
就是Sirius慈善晚宴上,那個約纖君去他公司簽合同的老總。
後來纖君當然沒有去簽約,隻讓一個男同事帶著合同去了一趟蒙亞,蒙亞找了一堆牛頭不對馬嘴的理由,拒絕了簽約。
這在纖君的意料之中,她在商務部這幾年,見多了想借合作揩油占女同事便宜的人,形總不過是其中之一,她沒怎麼放在心上,直接把這件事翻篇,沒想到今天竟然有遇到了這個形總。
許總倒是客氣,先打了個招呼:“薑副部來了。”
纖君微笑:“許總怎麼沒有告訴我形總也在?我的禮物隻準備了一份,看起來好失禮啊。”
許總擺擺手:“不用管他,他不請自來,晚餐我都不準備他的份。”
形總又用那種貪婪的目光在纖君身上遊走一圈,在她又白又細的雙腿上停留尤其久。
纖君倒是還能維持麵不改色,但他的目光實在太赤-裸裸,秘書都看不下去了,可她也知道這種情況不合適說什麼,隻能咬唇忍了。
形總舔了下嘴唇,回頭對許總說:“姐夫,你這樣我可是要跟我姐告狀的。”
許總竟然是形總的姐夫?纖君挑了下眉,委實是意外。
許總拍拍他的肩膀:“開玩笑的,還能少你一頓飯不成?”
而且還是關係不錯的姐夫小舅子關係,纖君心中下好定論,並且預感今日之行,不會太順利。
許總揮了揮球杆:“薑副部,會打高爾夫嗎?”
纖君將手中的文件和包遞給秘書,從球童手裏接過球杆:“和許總的技術比不了,但應該還能進洞。”
形總陰陽怪氣地嗬笑:“薑副部當然能進洞,薑副部的‘那個洞’,多的是人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