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已經在乃木阪這個團體中待了有11年了,起初和我一同上行的同伴們有許多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說起來,麻衣樣娜娜敏她們走的時候,阿蘇卡我都很傷心呢,在台上哭了好久哦,好丟臉哦。”她站在舞台上,紅著眼眶說著,“阿蘇卡我啊,今天想要跟大家說的是,我,齋藤飛鳥將在今年活動結束,從乃木阪46畢業。”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或許是再繼續說下去的話,就要忍不住哭出來了吧,她好像又變成了那個愛哭鬼一樣。沒有停頓太久,她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地笑著:“是的,我要畢業了哦,不知道會不會有後輩抱著我不放嚎啕大哭啊!”
屏幕中的她是如此的閃耀,眼睛裏仿佛有一整片星河。2022年8月10日是齋藤飛鳥的生誕日,也是她從乃木阪畢業的日子。
也許,從她站在舞台中央的那一刻起,少年就意識到了,她即將離開溫暖的避風港,向著遙遠的天空飛去了。她沒有像奈奈未那樣果斷地退出娛樂圈,即便如此,當畢業這個詞語從她的嘴中傳出的時候,他依然感覺好像失去了什麼。
時長三個小時的畢業live,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仿佛失去了聲音,失去了畫麵,他原來認為,當飛鳥下定決心畢業的時候,自己會因為她能有更好的發展而祝福她,然而當這個時刻真正的到來時,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麼自私。
有時候少年會想,如果自己能夠出生地再早一點,或者能夠早一點去到大海的彼岸留學,自己的人生會不會變得有那麼一些不一樣。
他想要陪伴在飛鳥的身邊,陪她度過每一個季節,至少不要像現在這樣,隻能注視屏幕中她的笑顏。
這幾年來,他的生活不說很艱苦,過得卻也不是很好,父母在他小的時候就因為各種各樣的矛盾早早地離了婚,他被送到了奶奶家中,在他高中的時候又因為住的離學校太遠,被送到了離學校稍近的親戚家。
在高中一次機緣巧合下,他接觸了乃木阪46這個組合,並被其中的一個成員齋藤飛鳥深深地吸引住了。飛鳥陪伴著他度過了高中三年,終於在今天,她要畢業了。
剩下的一天裏,他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當時針走到兩點的時候,他才得以進入夢鄉。這個夢很美好,夢中的他坐在東京巨蛋裏的座位上,奇怪的是,他很清楚這是一個夢境,周圍是狂熱的偶像飯們盡力地打著call,而舞台正中央站著的是飛鳥,她的舞姿依舊是這麼輕盈。
這是阿蘇卡的畢業live現場吧,少年的視線停留在台上舞動的飛鳥,在他眼裏舞台上好像隻有飛鳥一個人一樣,飛鳥跳的是15單呢,也是啊,這麼重要的時刻,怎麼能不表演這首歌呢。
“15單的舞蹈在手機上看了這麼多遍,果然還是現場版最美啊,如果時間能夠一直停在這裏就好了。”少年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即使是在夢裏,這也算是圓了自己的一個夢想吧。
“你喜歡這樣的生活麼?”
是誰在說話,旁邊的阿宅?他轉頭看向四周,場景已然改變,周圍變得一片漆黑。
“你想要重新來過一次麼?”
“重新來過是指我的人生?”少年試著和那個未知的聲音交流,“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願意,反正我之前的人生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但這是有條件的哦,條件就是這一世和其他人有關的所有記憶。”
“當然可以。”這一次,他回答的毫不猶豫。
少年再一次睜開眼是因為那刺眼的亮光,迫使自己不得不睜開雙眼,他想要說話,可傳出來的卻是嬰兒的啼哭聲。
自己這是在哪裏。牆壁上掛著的日曆上醒目的1997年提醒著自己這已經不是原來的生活了,原來那個人說的是真的啊。
“看呐,親愛的,這是我們的孩子啊。”抱著自己的是一位看起來非常溫柔優雅的女士。這應該是我的母親了吧,她是在跟我說話嗎,完全聽不懂啊,好像是日語的樣子。
“是的,是一個健康的小男孩啊。”這次說話的是個穿著白大褂的大叔,“那麼將義桑,你們想好令郎的名字了嗎?”
“那是當然,就叫山崎羽了,就像一片輕柔的羽毛一樣,降臨在了我們的世界裏,卻是我們最珍貴的寶物啊,啊哈哈。”男人笑得很爽朗。
這就是自己的名字嘛,感覺莫名的熟悉啊。
再一次打量眼前的這一對夫妻,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無時無刻不散發出屬於他的成熟,舉手投足無一不展示出他的驕傲與自豪,或許自己的父親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也說不定。
而眼前的女士從外貌上看更像是一個鄰家大姐姐,絲毫看不出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她的每一個舉動都透露出了良好的家教和修養,優雅的同時,又帶有一絲俏皮的少女感,輕快的語調仿佛能夠一下子讓人的心平靜下來。
如果這是自己的家人的話,感覺還不錯,他,哦不,現在應該是山崎羽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