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氣宇軒昂的石天翔優閑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看著辦公桌上並列放著的兩部手機,心情莫名的大好。自言自語道:“苗苗,如果你知道我替你擺平了燕子的事,你會不會同意我的求婚呢?當然,我是君子,不會用這種小恩小惠來要挾你的,我希望你能真心的答應我。”也許連石天翔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把自己和她的婚事當真了。石天翔正說著,電話響了起來。
石天翔拿起響個不停的手機,將自己的身體投進了辦公椅上。慵懶的說:“喂?”
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因為電話的內容嚴峻起來,人也站了起來。不滿的吼道:“怎麼才告訴我?你確定田苗無恙嗎?”“知道了,我馬上去公安局處理的。”說完掛斷了電話,眼神淩利的看著手中的電話,凶狠的的說道:“竟然在死前還敢動她的念頭,你真是活夠了。”
牛德明一夥人受到的法律的嚴厲治裁,就算他有幸能“逃”出牢房,相信以他中國最後一個太監的身份和殘廢的軀殼,再也不能興風作浪了。
自從何秋生將田苗從牛德明的手中救出,田苗向何秋生敞開了心扉,對何秋生的情愫不斷滋長,在愛情的滋潤下,田苗越發的嬌豔,美麗,別有味道。
田苗從何秋生的口中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雖然心疼錢,但仍花費了一筆,特意打扮了一番,想要給何秋生一個驚喜。
田苗看著鏡子裏明豔光鮮的自己,露出甜美的笑容。很清楚自己愛上了何秋生……這個不想定下來的男人,如果他願意的話,自己寧願不要名份,如果有一天他厭倦了自己,自己會主動離開他,不讓他難做。因為愛他,所以不想看到他難過……如果可能的話,今天晚上會將自己的第一次奉獻給他。並告訴他:自己甘願做他的情人。他一定會很高興吧!
老地方情人餐廳:
石天翔看著不遠處坐在秋生身邊的田苗,挫敗的發現自己和她之間好像越來越遠了,她臉上的笑容似乎隻為秋生一個人綻放,她的眼神也全都遊蕩在秋生的身上,自己在她的麵前好像是空氣一樣透明,她根本就不理會自己。看著她幸福快樂的樣子,自己真的很難過,有種自己心愛的東西被別人搶走的感覺。不想承認自己輸了,可惜事實是自己真的沒有機會了。
秋生對她是認真的嗎?如果是的話,自己會誠心祝福他們的。可是秋生的本性,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由的生活?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如果他是為了與自己的賭約而和她在一起,那麼自己乞不是成了儈子手,將自己真心喜歡的女人送入了虎口?不行!自己得幫幫她。
石天翔走到何秋生的麵前,鄭重的對何秋生說:“秋生,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說。”說完轉過頭對田苗說:“借他一下,馬上還給你。”
田苗微笑著點了點頭。“你們去吧!不用管我。”說完優雅的拿起桌上的橙汁小酌了一口。
田苗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長出一口氣,今天自己在他的麵前,一直保持著淑女形象,看著他眼裏的笑容,就知道他好高興。想著晚上也許會和他發生的事情,臉上布滿了紅暈……不經意的伸出了可愛的小舌頭,作了個鬼臉。
這一幕落進坐在落地窗旁……浦聲遠的眼中,他不屑的看著坐在不遠處的她,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善變的女人,剛剛還優雅的像個天使,這一刻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真不知道何秋生和石天翔為什麼都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真是不可思議。浦聲遠眼中對田苗的厭惡清晰可見。
浦聲遠鬱悶了起來,原本好的食欲在看到她後竟然突然之間沒了胃口??算了!自己怎麼跟這種女人計較起來了?想到這兒,站起來在保鏢的陪同下離開了老地方情人餐廳……
失神的田苗無意間將桌上的橙汁撞翻,橙汁灑了她一身,這兒可怎麼辦?如果讓何總看到了,自己一天的努力就白費了,不行,得快點把它弄幹淨。想著快速向洗手間跑去……
石天翔拽著何秋生沒有方向的走了過去,當停住時,才發現兩個人進了男衛生間,何秋生調侃道:“怎麼?上個衛生間也用我陪?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
石天翔正色道:“秋生,你對她是認真的嗎?”
何秋生聽到石天翔的話皺起了眉頭。“你什麼意思?”
“我說你對苗苗是認真的嗎?”
何秋生聽到石天翔親切的稱她為苗苗,心裏莫名的不舒服起來,忽略心底的不適,笑道:“你對她動心了嗎?這不是你的個性啊。還是你看到我快要贏了,心裏不好過,所以來試試我的口風?放心!隻要我一把她弄到手,第一個通知你。我還等著從你這兒拿取勝利品呢。田苗可是我為了與你的賭約,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追到手的。”說著輕浮的拍了拍石天翔的胸膛。
石天翔聽到他的話,心裏一緊。真誠的說:“秋生,她不是你以往的那些女朋友,這種愛情遊戲她玩不起,你放過她吧,我認輸。咱們的賭約也到此為止。”
何秋生看著石天翔認真的樣子,不確定的問:“你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上她了。”
石天翔坦誠的看著何秋生說:“是的!我喜歡上了她。你放手吧!”
一想到自己將要永遠失去田苗,不可抑製的痛自何秋生的心底漫涎……臉瞬間變了顏色。撫著泛痛的心口,掩去自己的不舍,故意放大聲音說:“天翔,你別跟我開玩笑了,田苗這種女人,扔到人堆裏都找不到,你怎麼會對她動心?比她好的女人太多太多,她隻不過是我枯燥乏味生活中的一劑調味品,可有可無的,你不要太往心裏去,如果你認為:輸給我很沒麵子的話,我把她弄到手後,可以送給你玩兩天,到時候你想怎樣都成,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花費心思呢?”這些話說得曖昧而直接。
石天翔聽到何秋生的話,想也沒想的一拳揮了出去。何秋生沒想到石天翔會突然動手,一點防備都沒有,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一步,頭偏向一側,卻沒躲過他的拳頭。石天翔的拳頭生硬的打在了何秋生的嘴角,何秋生的嘴角馬上變了一個顏色。
何秋生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生疼的嘴角,不相信剛剛這番話是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的。而且說得這麼輕鬆,好像自己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一樣,天知道自己多麼不想跟她分開,吼道:“石天翔,你瘋了!我不想和瘋子談話。”說完心虛的走出衛生間。更令何秋生不敢相信的是:此時,田苗正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她眼中的絕望與淒涼是那麼的令人心疼,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把她擁進懷裏……
田苗看著伸過來的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悵然若失的喃喃自語:“我隻是一個玩偶,一個別人玩夠了,便會送人的玩偶,傻傻的我還想把自己送給他,多麼可笑!現在才發現原來這一切隻是一場遊戲。一場令人終生難忘的賭局。”說完漂亮的轉身,速度極快的向外跑去……
火辣辣的太陽照在田苗身上,她沒有感到一絲溫暖,身體反而冷得更厲害。如至身於千年冰窟,血液都凝成冰絲……自己多麼可笑,明知是這樣的結局,卻還是心甘情願,傻傻的陷了進去,為什麼會這麼難受,痛徹心扉的冰冷與顫抖是這樣刻骨銘心,令人窒息。現在的自己隻想快點離開這裏,逃得越遠越好……好像有一隻會令人痛楚的魔手緊緊的抓著自己,不想讓自己離開,也不想讓自己有喘息的機會。不!絕不!我一定要離開!
這種僅存的意念讓田苗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隨後追出去的何秋生隻來得及看見那抹令自己心悸的身影在車海中像亡命徒一樣瘋狂的奔跑……險象橫生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不見蹤影。連個追上她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她消失的方向,何秋生的心空了下來。好像丟失的重要東西,再也回不來了,那種痛楚化為一滴晶瑩滾燙的淚珠自眼角滴落,劃過臉頰。落在冰冷的唇邊,灼痛了肌膚,也灼傷了自己。原來20年未曾嚐過的淚水竟是這樣苦澀?!何秋生伸出去想要挽留田苗的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口處,表情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天色暗了下來,田苗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遠。筋疲力盡,失魂落魄的她麻木的放緩了自己的腳步,看著霓虹燈下相擁的情侶,止住的淚水再次撲簌簌的掉了下來。伸手很不雅觀的抹去臉上的淚水……
橙汁灑在田苗雪白的禮服上,留下了大小不等的印痕。禮服皺在了一起,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別人在她臉上辛苦畫的豔妝,脫離了該有的軌道。她的一張臉似一幅沒有畫完的油彩,五彩六色。整個人像個小醜一樣出現在了大街上。引來不少人的指指點點。這一切,田苗好像全然不知,仍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裏,為自己早逝的戀情哀悼著……
田苗無意識的跟著前麵的兩個人來到了零點酒巴門口。前麵的兩個人走了進去,田苗也無意識的也跟著他們向裏麵走去。門口的招待看到如此狼狽的她,伸出了手。“你確定要進去嗎?”
田苗仿佛沒聽見一樣,繼續跟著那兩個人向裏走,招待見狀,忙拽住了不理自己的田苗,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你確定要進去嗎?”
行動受限的田苗看了一眼招待,皺起了眉頭,四處看了看,才發現自己此時正站在零點灑巴門口。都說喝醉了就不會難過,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可能就是酒了。想到這兒,再次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