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極泰來庸帝收忠臣(2 / 2)

李德安討好的道:“這是公主特地吩咐禦膳房給皇上調製的芝麻糊,是補身益腦的。”他隻盼著皇上和公主能好好相處,但兩頭討好的差事真不是人做的。

庸聖帝聽了,卻是長歎一聲,放下了手中茶碗。

“皇上?”李德安不解。

“退下吧!”青璃拜師的事情覺慧大師已經跟庸聖帝說了,故而劫獄救走慕容恪他還不奇怪,但是這些茶點如此精巧,不知道她是哪裏學來的?

庸聖帝心內歎道,不知道這丫頭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這些奇思妙想哪裏來的?他對女兒的關心還是太少了,怪不得青璃不喜歡他。

李德安見庸聖帝不再說話,想了想上千稟道:“皇上,刑部尚書薛嘯秋在外求見!”

庸聖帝一愣:“宣進來。”

李德安領著薛嘯秋進來,薛嘯秋跪倒叩頭道:“微臣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庸聖帝冷冷道。

薛嘯秋中等身材,一身青綢布官服,眉眼端正,看起來倒是個正氣之人。

“皇上,罪婦蘭嬤嬤招出夙貴妃乃是給皇上下毒的主謀,說夙貴妃拿她弟弟一家人的性命相要挾,她才不得不騙小皇孫……慕恪,說紅鸞花可以讓皇上消除芥蒂,對他好一點,慕恪聽了之後才在茶水裏加了紅鸞花的花粉給皇上飲用,皇上才中毒的!”

庸聖帝麵色沉穩,毫無波瀾,隻是冷冷問道:“蘭嬤嬤為何抱著那一包茶渣逃跑?”

“這是因為她後悔了,怕慕恪被殺,才偽裝是她下毒,企圖救下慕恪。”薛嘯秋說完,額上冷汗涔涔,低頭不敢看庸聖帝,他總不能說貴妃娘娘怕皇上看出破綻演了這麼一出戲吧?

庸聖帝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幾步,回頭道:“一切屬實?”

君王之怒,果然盛氣淩人,薛嘯秋隻覺得莫大的壓力壓迫而來,庸聖帝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似乎能將他看透一般,他眸光一閃,低頭避開庸聖帝的眼睛道:“蘭嬤嬤招供卻是如此招的,但是寧死不肯畫押這就奇怪了。”他此語不過旁敲側擊,方便為夙貴妃翻案而已!

庸聖帝冷冷看了他半晌,忽然歎口氣道:“夙老將軍功勳卓著,貴妃入宮以來也深得朕心,朕絕計不相信此事真是貴妃所做,你既然審理此案,就要查個透徹,不要辜負了朕的一片心意!”

薛嘯秋腦袋轟一下,到頭跪倒:“臣萬萬不敢辜負皇上的信任!”

庸聖帝此舉不過是想試探試探薛嘯秋,看看此人有幾分可用,刑部辦案,隻要是薛嘯秋經手,大體還是不錯的,十之七八可以為民請命,剩下的二三分都是涉及到朝中官員或者有莫大牽扯的人家,在夙老將軍的高壓政策下,此人能做到如此,也算不錯了!

“起來吧!朕知道你本一直臣,一般也有‘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之誌氣,隻是朝中烏煙瘴氣,萬事不由人。”庸聖帝親自將薛嘯秋扶起來,“朕知道朕不是個好皇帝,致使朝政荒廢多年,現在朕有心重理政務,還需愛卿多多協助啊!”

“好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薛嘯秋聽了,胸中一陣心情蕩漾,不覺眼圈就紅了,“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本是他入仕之初寫的一句詩,想不到皇上竟然還記得,這些年來,他也力求廉政為民,但想在朝堂站穩腳跟不得不依靠夙家,倒是辜負了皇上了!

“臣,明白了!”薛嘯秋倒頭跪下,對庸聖帝道,“臣定不辜負皇上的信任!”

此次之後,薛嘯秋表麵對夙老將軍忠心耿耿,鞍前馬後,暗地裏卻為庸聖帝清除了不少夙家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