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影,”江林細細的回想這個名字,自己並沒有什麼印象。
“是你,”江林看見對方就記起來了。丹閣預備丹師處的一位雜役弟子。平時自己和對方並無多少交集。
“前輩,就是他,弟子看見他和丹閣秦執事交易。”那劉影上來便指認道。
“血口噴人,弟子雖然和秦師兄有過物品上的交易,但絕不是丹藥。”江林矢口否認。
“既然如此,帶丹閣預備丹師儲物房秦軒。”對方竟然早就把秦軒帶過來了。
“秦軒,你可承認和江林有過丹藥交易。他向你買過丹藥沒有。”
“稟告師叔,江師弟隻是托弟子買過煉製益氣丹的材料,並賣給弟子幾顆益氣丹,並沒有托弟子買過益氣丹啊。還望師叔明察啊。”秦軒連忙否認。
“哦,真的嗎,那劉影說看見你給過江林丹藥,這是怎麼回事。”執法堂李師叔又問道。
“那可能是他看錯了。弟子真的沒有給過江師弟丹藥。”
秦軒堅定的說道。
“混賬,既然你們有過丹藥交易,而且也有人證明你給了他丹藥。還不從實招來,莫要被別有用心之人牽連進去才是。”
“又是你”江林看著執法堂姓張的男子想道。
聽著這位師叔的威脅,秦軒小心的看了江林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為江林辯護。那姓張的執事看秦軒有點動搖便又說道。“隻要你說出來,你並不知道江林拿丹藥的目的,門派對你並不會有什麼處罰的。”
“師叔,我....”秦軒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他的心裏在做著天人鬥爭,是繼續堅守事實,還是誣陷江林得以過關。
江林看到秦軒的處境連忙說道。“師叔明鑒,弟子並沒有從秦師兄那裏拿過任何丹藥。”
“住口,”卻是張執事一句話給擋了過去。
“我沒有給過江師弟任何丹藥。”秦軒終於喊了出來,像是耗盡了他所有的力量。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好,好,勾結丹閣預備丹師,違反紫陽門規,把你二人廢除修為,逐出紫陽。”
隻聽那張執事說完便立馬對坐在中間的李師叔說道。
“師兄,這二人違反門規,還不知悔改,懇請師兄下令嚴懲二人。不要寒了石長老的心啊。這可是他親自交代下來的案子。”
那中間的李執事一聽,原本還想說兩句的他便重新坐了下來,說道。“好,那就宣布結果。江林和秦軒二人違反門規,作弊進入內事,特將二人廢除修為,逐出紫陽。”
“你要幹什麼。”那李師叔剛說完。便聽見邊上張執事的怒吼聲。隻見原本站在下麵的江林竟然來到了執法堂大堂的門口,手裏拿了一個小錘準備敲向邊上的一麵小鼓上。
“快住手,洗冤鼓一響,必定見血。”在執法堂幾位執事驚恐的目光中。江林敲響了洗冤鼓。
洗冤鼓。紫陽派的一件令人心驚的物品。因為曾經有過門內弟子遭受下麵弟子欺壓陷害,最後當場自盡在執法堂。驚動門派長老弟子。最後查得實情,才為這位弟子洗清了冤屈,但人卻已經煙消雲散了。門派為避免以後在發生此類事件,便設置洗冤鼓一座。並言稱,洗冤鼓一響,必要見血。
如查清卻是有人誣陷勾結執法堂審理者導致冤案,審判之人和陷害之人都要付出血的代價。如事實明白,則敲鼓之人當場斃命,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從設立洗冤鼓以來,洗冤鼓共被敲響不過9次,每次都有人喪命於此,所以由不得執法堂眾人心驚。
“咚,咚,咚,”沉悶的鼓聲響了起來。中堂的李執事和張執事,都癱坐在凳子上來。洗冤鼓被敲響了。就算此事真的證明是江林所為,自己等人也要討一個監管不力的責任了。並且李執事覺得此事並不是線索特別明了,自己完全是為了給姓張的和他背後的石長老一個麵子罷了,想不到會有如此後果,這位江林真的這麼有把握證明自己嗎。自己得想個辦法怎麼把此事給圓過去。
嗖的一聲,一位身披道袍清臒修長臉龐的老者便進了執法堂。“誰又把洗冤鼓敲響了。是何冤情。害的我剛剛準備去畫幾張寶符就被打斷了。”
“稟告前輩,是晚輩敲的。晚輩真是有莫大的冤屈才不得不敲響此鼓,還請前輩恕罪。”江林一看一位精神抖擻長發披肩的老者來此,連忙說道。
“弟子拜見鄭師叔”幾位執事見狀連忙俯身下拜。
“好了,都起來一邊站著吧,一會就要熱鬧嘍”那鄭長老說完便坐在了大堂下首的一把椅子上開始閉目不語起來。幾位執事見狀連忙恭敬的站在一邊。秦軒還有那個誣陷的劉影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特別是那劉影,更是瑟瑟發抖。站都站不穩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陸陸續續來了七八位長老。頓時執法堂大堂熱鬧了起來。又等了一會,確認沒有人來,其中一位長老才咳湊了一聲說道。“眾位,看來就我們這幾位在此了。還是先聽聽怎麼回事吧。”眾長老一聽便都住了口,準備聽取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