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早。”
郭青笑容滿麵地回應:“早啊。”
封承的臉冷了下來,味不明地盯著她。
郭青餘光看得清清楚楚,遂往前站了站,跟幾位並不熟的同事有一搭沒一搭地尬聊。
幾位在九樓一起離開,電梯門還未合嚴,封承捏住郭青的耳朵,往自己的方向拉。
“甩我甩得很順手,嗯?”
郭青拍掉他的手,跟做了賊一樣瞅瞅電梯上頭的監控:“都跟說了不要牽手,人看到怎辦?”
“人看到怎了?很怕人看到?”封承沒表情,頭發絲開始往外冒冷氣。
郭青一下問住。
她也不知道人看到會怎,就是習慣地心虛。
僵持的幾秒鍾,電梯到達,郭青立刻腳底抹油溜了。
翌日早晨,封承照例一下車就牽住了郭青的手。
郭青也照例條件反一個心虛。
然後才想,不就是泡了老板,有什好心虛的。她不心虛。
懷抱如此的想法,她任由封承牽著手,一起進電梯。
一樓,電梯叮地一聲,停下。
說時遲時快,郭青的腦尚未有所反應,手已經自作主張條件反,刷一下抽出來。
電梯門開啟,來上班的人陸續走進電梯,互相著招呼。
郭青回著,一邊側眸瞄封承。
他沒有看她,沒有理會所有的問候,將手在口袋,漠著臉目視前方。
糟糕,生氣了。
封承的氣持續到下班。
對著兩隻崽若無其事,但不和郭青說話,也不看她,以此表達自己的不高興。回到家之後,並不像往常一樣去準備晚餐,而是坐在沙發上,拿起早上已經看過的雜誌,麵無表情地翻看。
就差把“快來哄我”寫在腦門上。
郭青蹭到他旁邊,兩米多寬的沙發,偏要擠在封承旁邊,緊挨著他坐。
但封承不買賬,起身換到另一張單人沙發,繼續看雜誌。
一個男人還鬧脾氣。
郭青再次蹭過去。單人沙發擠不下兩個人,她半邊身子都壓在封承腿上。
封承終於賞臉看了她一眼。
郭青立刻討好地呲牙,發出臭不要臉的聲音:“哎呀這是哪來的帥哥。”
正在和酸的酸聞言抬頭,認真地回答:“這我家來的帥哥。”
郭青噗嗤一聲笑場。
封承一直繃著的臉也鬆動,唇角沒忍住翹了翹。
多虧酸助攻,讓郭青事半功倍,她趕緊趁機哄人:“別生氣了,這位帥哥,我鄭重向承認錯誤。”
她態度端正,封承果然肯搭理她了,但氣沒消,裝模作樣明知故問:“是嗎,我怎不知道犯什錯誤了。”
“早上我不應該甩開的手。”郭青害怕讓兩隻崽聽見,丟人,捂著嘴壓低聲音說,“我今天認真地反了,都怪我這隻手,自作主張!動!不聽話!說了不讓甩還甩!是自己甩的,不關我的事。”
“難道不是因為不想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絕對不是!”郭青義正辭嚴,“我們是正關係,不隱瞞別人,不應該害怕看到。”
封承看她幾秒:“搬家的事,考慮得怎樣了。”
為了哄人,郭青自然什都點頭:“想搬就搬。”
封承合上本來裝樣子的雜誌,又問一句:“明天還要甩開我嗎?”
“不甩了不甩了,以後絕不再犯。”郭青連連保證,並肯定道,“正光明,問心無愧。”
“確定?”封承問。
“然!”
“好。”封承對她笑了一下。
翌日下午,公司例會,各部門主管及品牌負責人會坐一堂。
嚴原將電腦連上投影設備,開作展示的ppt,本該是“beaute20xx年年報表”的封麵頁,一張他從未見過的照片占據。
仿佛遊樂園的背景,一對男女並肩坐在木長椅,腿上各抱著一個手拿甜筒的小孩。
一個是愛精神的男孩,正舉著甜筒給女人吃;一個是粉雕玉琢的女孩,嘴上一圈油,因為冰而眯著眼。
一家四口身後,夕陽漸落,金光暈將他們溫柔包裹。
對男女都沒有看向鏡頭,但,隻消一眼就認得出,正是此刻坐在主位上的總裁——封承本人;近風頭盛的青予女裝的設計師——郭青。
會議室霎時陷入冰封般的寂靜,眾人看著照片瞠目結舌。
郭青愣住,下識看向嚴原。
後者也一臉懵,慌忙低頭查看電腦。
“不好,不小心放錯照片了。”事人氣定神閑地為這個外做出解釋。
郭青:“……”
我看“小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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