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剛穿越就疼死了(1 / 3)

陰冷,孤寂,混沌,昏沉......

無邊的黑暗將柳顧淹沒,他奮力掙紮企圖蘇醒,卻徒勞無功。

好冷啊!我不是在泰國旅遊嗎?熱帶國家晝夜溫差這麼大的嗎?

我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怎麼眼睛像是被焊死了,睜都睜不開。

疑惑之際,柳顧沒有放棄再次嚐試自我喚醒。

於是,三分鍾後,他幹脆放任意識在黑暗中歲月靜好,他認命了,並確信自己昨晚在芭提雅的酒吧喝了假酒。

想當年,自己不夾花生米,空幹兩瓶江小白,第二天都能從衛生間裏自動醒來上班,沒道理如今幾杯啤的就不省人事了。

這麼想著,柳顧有些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泰國的治安並不好,自己一個普通勤勞社畜加單身狗,好不容易有個假期出國窮遊一次,身邊連個結伴的人都沒有。

新聞上時不時就爆出有遊客在泰國失蹤,若幹年後卻莫名出現在一些娛樂場所,但那時身體結構已經有些多多少少。

他覺得自己27歲的年紀承受不起那樣的改變。

都怪酒吧裏泰國小妹妹端的酒杯又白又大,喝的人眼暈!

“大郎,該起來喝藥了。”

這時,一聲清脆軟糯的低語穿透黑暗,打斷了他的思路。

“嗯???”

“嗯!!!”

出於對某一著名曆史事件的強烈身心不適,柳顧連打好幾個機靈,求生欲爆發,覺得此時還不能認命,有必要再自我搶救一下,他拚命調動意識去感應激活身體,順著聲音的源頭在黑暗中一陣豬突猛進,居然真的醒了過來。

沉重的眼皮抬起,一個5,6歲的稚童映入瞳孔,他端著白瓷碗呆呆站在自己麵前,半碗黑乎乎的不明液體正冒著熱氣,兩條小青龍隨小孩的呼吸一探一出,青翠欲滴到碗裏。

“呼......”

柳顧鬆了一口氣,眼前之人並不是那嬌滴柔媚的潘姓小娘子,看來自己暫時性命無虞。

掙紮著起身,他才發現自己方才一直以“葛優癱”的姿勢躺在地上,身下隻墊著稀疏的幹草,難怪夢中感覺冷的要死。

環視了一圈,柳顧有些懵了,土磚砌成的小黑屋,像個逼仄的土盒子,一個年紀稍大的孩子正躲在角落瑟瑟發抖,身後牆壁上留有一個長方形的孔洞充當窗戶,正麵是一排木樁圍成的木柵欄,唯一的一扇門被鐵鏈鎖上,將裏麵的三個人與外界隔絕。

這是一座土牢......

臥槽,我喝醉後被綁架了?

綁匪是女是男?或者兩者兼備?

柳顧忙對身體一陣上下摸索,還好,沒多也沒少,後麵也不疼,自己依然是祖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隻是身體有些說不出來的異樣。

在泰國遭遇綁架,但因為自己窮逼一個卻還有幾分姿色,於是掏不出錢贖身而被做各種身體改造的恐懼,讓柳顧沒功夫在意那股異樣。

他捂住腦袋使勁回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小孩又說了一聲“大郎,快喝藥吧,不然頭會疼的”,他都沒有理會。

“昨晚,昨晚......”

他邊踱步,邊嚐試回憶,記憶像是被看不見的大門封鎖著,隨著他迫不及待的想破門而入,腦袋居然也跟著陣痛起來。

“轟”

大門破開,記憶如狂潮般洶湧而出,伴隨著此生從未有過的劇痛,瞬間將他腦海淹沒。

這股痛就如同醫生沒給他打麻藥,便直接用電鋸開了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