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悲慘過往(1 / 3)

我的名字叫周不二,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自打我的記事兒起就跟著爺爺一起生活著。

有一次當我問起自己的身世,爺爺說我是他從大山裏撿來的。

“爺爺說,之所以給我起名叫周不二,其一是爺爺姓周,其二爺爺希望我長大後能做事說一不二,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接下來我要給你們講的事,你們完全可以當成故事來聽,不用過於當真。

我的家鄉叫新林,屬於黑龍江省大興安嶺地區周邊的一個小鎮。

新林鎮北倚大興安嶺,南靠邊牆梁,境內河流縱橫,山川綿延,哈什吐林區原始森林鬱鬱蔥蔥、枝繁葉茂。發源於克旗天河園鄉的巴爾汰河橫貫全境。經過多年的生態綜合治理,鎮域內的生態環境得到了根本改變,荒山變成了青山;荒沙變成了綠洲;山水相映,綠樹成蔭,煥發出勃勃生機。

聽我爺爺講,新林鎮以前叫做第五區。在當時改革初期各鄉鎮地區生活都比較窮苦,可以說吃了上頓沒下頓。

據說當時,有偏遠山區發生了人吃人的邪乎事。

但話又說回來,這些事也隻是聽說,又沒人親眼瞧見過自然也當不得真。

在當時的大環境下,少數地區還是出現了刁民,第五區就在這少數之中,附近的山林裏經常有一夥人幹著見不得光的事兒。現如今各種盜墓電視劇盛行,各位朋友們都應該知道挖墳掘墓都是些什麼人,沒錯就是盜墓賊,具體來說就和鬼吹燈中的摸金校尉差不多,現在這邊還留有以前盜墓賊挖掘的盜洞。往往舊社會的時候就是怪事最多的時候。往往很多悔不當初,生離死別,靈異怪事,神話傳說都是出自那個年代。比如我爺爺經曆的那些事。

爺爺從外省派到大慶安嶺的農村插隊,那裏有個林場,爺爺在那個新林林場當了幾年護林工。當地老鄉打狼,下套子抓野兔,挖陷阱逮野豬,什麼事也都聽說過,就是沒見打著過黃皮子的。這一是黃皮子太邪門,二來他們那片林區也瞧不見一隻黃皮子。

有一年落災,夏天陰雨連綿,冬天寒冷刺骨風雪不停,每頓飯都是一碗棒子麵和黃豆加鹽弄的大醬,沒一點兒油水。

林場的老職工就家家都養大鵝,時不時煮個鵝蛋解饞。

他們把鵝圈搭在自家的外屋門旁邊,夜裏有點什麼動靜馬上就能知道,從來沒有發生過丟鵝丟蛋一類的事情。

看著人家總吃大鵝蛋,爺爺也眼饞起來,就在場部辦公區旁邊宿舍院子裏壘了個鵝圈。

大鵝不用喂食和別人家一樣放養。隻需每天早起放出來,晚上圈回即可。

好不容易自力更生有了蛋吃,誰知一對黃鼠狼惦記上了爺爺養的大鵝。

一天早上洗漱好推開宿舍外屋門,見鵝圈門兒前地麵上散落許多小腳印兒和帶血的鵝毛的,鵝圈的門兒開了縫,果然少了一隻大鵝。

爺爺蹲下身仔細觀察散亂的小腳印兒,“思索片刻,最終根據腳印兒形狀和行走時腳步間距大小可以肯定。偷鵝的是黃鼠狼”。

這下爺爺便和這一對黃鼠狼結仇了,就借護林之名到林子裏尋找它們。

爺爺把森林畫了張草圖,方圓幾十裏的林區劃成十個小方塊,搜索一個區域就劃掉一個,就不信找不到它們。誰知搜索還不到一個小時,很多區域的林子都沒去呢,忽然刮起了暴風雪。

一夜之間整個林區帶變得一片雪白,走過的路也分不清了,爺爺做的那些路標早被刮沒了。爺爺隻好做預防措施,把鵝圈門兒堵得嚴嚴實實。

可誰知沒消停幾天,母鵝又少了兩隻。直覺告訴爺爺肯定和那對可恨的黃鼠狼有關。盡管爺爺十分不願意放棄養大鵝來改善夥食,但總比都喂了黃鼠狼好,爺爺無奈之下就把剩下的幾隻大鵝都宰了。給燉了。

燉大鵝的滋味兒著實不一般太香了,三隻大鵝隔三差五吃點,維持了很長時間。

話說這一天,林場拉水的騾子不知怎麼地突然死了。林業區水到是不缺,騾子死以後雖不至於斷水,但總會有種種不方便。

可大家都像過年一樣高興壞了,剝皮割肉頓骨頭忙得不亦樂乎,根本沒人考慮明天的其他生活物資怎麼拉回來。

我爺爺約莫也是刻得(吃不著好的)久了,心裏對騾子的懷念勁還沒過去,就已經翻箱倒櫃地找自己一直珍藏的從山西老家帶來的老陳醋,連夜劈柴燒火燉起了騾子肉。

第二天去護林,爺爺挑了塊肥的騾子肉放到挎包裏,走向了林帶深處。

有了驢肉陪伴,爺爺心情比跟撿了金子一樣開心。

爺爺來到一棵老樹下,身體靠著樹幹拎起挎包,聞著噴香的肥肉,身下是厚厚的積雪,寒風中享受著肥肉帶來的溫暖。

忽然,從對麵樹後蹣跚著走來一隻形似大老鼠的活物,慢慢地向爺爺接近。

爺爺立刻反應過來,這玩意兒一定是那隻偷我鵝的黃皮子。爺爺趕緊毛下腰身體前傾,目不轉睛地盯著它,越來越近,黃皮子也早看到了爺爺但並不躲避,一步一陷地向爺爺走近。

到了距離爺爺大概還有五米時,它停住不動了。風吹起了它那不長不短的黃毛,黃裏透著紅,額頭一道白毛,兩隻三角眼,露著凶狠的目光,獸身十分強健,是隻有點門道兒公黃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