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馬上上前為若惜打脈,小鹿般的大眼一轉,笑意更盈了:“恭喜惜娘!您懷孕了呢!”
“什麼?!”反應最為劇烈的要數塗震了,可下一刻他說出的話卻引起了其他人的反應更為劇烈:“打掉他!”
“什麼?!”若惜聽見自己懷孕了,驚喜若狂之後竟聽見這句話,當然想要跟這無恥的丈夫拚個你死我活才能善罷甘休,她原想糾緊塗震的衣衫問個清楚,可一見那剛剛自己吐在他身上的髒物,手就及時刹住了那上前掐他的衝動,因為實在是太髒了,“咳,咳。”清了清喉嚨,她才喚來旁邊的下人說道:“先給老爺清理好身上的汙物再說吧。”
可塗震根本不理她,一起身便來到向東的麵前,原本想要揪住向東的衣服問個清楚,可向東反應極快,迅速到了安全的範圍,他最怕的就是髒了:“師傅您有什麼話站在那裏說就成了,徒兒能聽見。”對他最敬重的師傅此時是一臉的嫌惡。
“哼!”塗震甩手交握在身後,怒視他並質問道:“你師娘為什麼會懷孕?!”
這話真是質問得旁人啼笑皆非啊,許多下人硬是覺得一頭霧水,這夫人的懷孕,怎麼老爺倒是質問起他的徒弟來了?這不是在說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倫的關係吧?
隻見向東麵有懼色,卻說:“這師娘為什麼會懷孕……該問師傅自己吧……你們總是呆在房內,你問東兒,東兒怎麼知道啊?”
“哼!”塗震是一氣之下就喜歡砸東西的人,這會他身邊的桌子就首當其衝,一舉手,那桌子連同上麵的佳肴,便盡數落到了地上。
這會若惜是真的生氣了,她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白發男人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懷疑我跟東兒有染嗎?!”話一出口,引來了一片驚訝的喘氣聲。
塗震臉上不自覺地抽搐,這話怎麼會演變成這樣?他沉聲,冷靜了以後就說道:“我是說,你身體不好,不能懷孕,向東是一直負責給你配藥的大夫,藥為夫每天都盯著你喝完,可為何還是會懷孕?我不問大夫,要問誰?”
哦……一片了然的聲音再次響起。
“嗬嗬,”向東其實早就明白了師傅的意思,可他就喜歡看他一驚一咋的模樣,最後才說出了事實:“其實師娘的身體早就好了,我早將藥換成了補藥,好讓師娘能順利懷孕,這隻不過是本大夫給你們的驚喜而已……”若惜一直想懷孕,向東最清楚了。
“真的嗎?”若惜實在太感動了,今天可是雙喜臨門啊。
“隻是沒想到以師傅將要六十歲的高齡,都能讓師娘……”向東刻意的調侃,引來了塗震的不滿,他給了向東一個殺人的眼神,硬讓他的後半句話縮回了肚子中去。
就這樣,若惜懷孕了,香宇跟冷天的婚禮在這一段小插曲之後順利地結束了。
此時兩人在新房內盤腿相對坐在了大床上,香宇的頭巾早就被冷天掀開了,剛剛喝完了交杯酒,冷天還體貼地為她除去了頭上沉重的發冠。
兩人微笑地看著彼此,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言語。
直到紅色的蠟燭已經燃燒殆盡,火光已滅,他們依然在黑暗中凝視著彼此,沒有移開過一刻。
最後,冷天抬手輕撫起香宇水一般的臉頰,即使在黑暗中,他依然看見她美麗的臉,他輕喚:“娘子。”
香宇也跟著抬手摩挲起冷天英俊的臉,即使在黑暗中,她依然能感受他的溫柔,她輕喚:“相公。”
互相撫摸著對方的臉,片刻之後,冷天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謂,他終於得到了這個女子,然後,他傾身擁住了香宇,在心中給了他今生的新娘一個鄭重的承諾:我愛你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