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才知道魏姐姐就是魏府主,一時頭腦沒轉換過來,倒是忘了我們霜劍學府的誌向了。”祁羽自嘲道。
“誌向?學府不應就是培養人才麼?”徐淩有點奇怪。
祁羽搖了搖頭,“我們霜劍學府有霜劍學府的誌向,不足為外人道。”
徐淩雖然好奇但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便也沒再追問。
“好,既然你比我清楚我也就不做多餘的提醒了,別妨礙老夫的大計就行了!”
祁羽不太明白,但還是解釋道,“前輩放心就是,卜師也不是絕對準確,既然猜到了是府主的原因,晚輩到時定能勸回府主。”
“倒是前輩的大計是否需要晚輩幫忙?”
“你小子也是明知故問,我難不成白白幫你?”
祁羽連忙稱是,“絕世秘法這般秘辛,您都慷慨告知於晚輩,晚輩盡心竭力便是!”
“行,有你小子這句話就行,今日疲累,休息吧!”
今天一天的事情早把祁羽這個十五出頭的少年弄得暈頭轉向,倒過頭去和衣而眠....
徐淩卻沒這倒頭就能睡著的福分,這世界高手如雲,本不想招惹,卻偏偏有納秘這檔子事兒,這讓徐淩怎麼能睡得著?
鼾聲漸起,夜深人靜,徐淩借著透過戒指穿進來的月光,仰頭難眠,擔憂著前路.....
.......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捱到了破曉時分,忽明忽暗的光線搖醒了發了一夜呆的徐淩。
醒來的祁羽正躡手躡腳地不知做著什麼。
徐淩清了清沙啞的嗓子問道,“小子,鬼鬼祟祟做什麼呢?”
祁羽肩下意識地聳了一下,“前輩您都醒了啊?這不是怕聲響大打擾了您。”
“待在這小空間裏實在憋悶,睡不著啊.....倒是你幹什麼呢?天還沒亮,一股子光閃的我眼暈。”
“沒想到還是打擾了前輩,晚輩是想掛個燈籠....”提了提手中的燈籠,祁羽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徐淩活動活動僵硬的筋骨,隨口問道,“天都快亮了,現在才想起來掛燈籠?”
聞言祁羽顯得有些低落,尋得一木凳坐下,放下手中的燈籠,望著地麵說道,“平日裏這時辰金烏都會來尋我一同去讀書的.....”
“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點情誼,那掛燈籠作甚?”徐淩追問道。
祁羽的臉上浮現回憶之色,“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小時候爹爹睡前總是點上一盞幽綠色的燈籠入睡,我就好奇的問他是怎麼回事。”
有些哽咽便頓了頓,“爹爹跟我說,這是上古秘法,這盞魂燈能讓娘親找到回家的路,引渡魂靈。”
“所以我想著也掛這麼一盞燈籠,會不會能讓金烏平安歸來....”
徐淩有些動容,“傻小子,那是你爹爹在悼念亡妻,金烏又沒死不過是被人捉了去,掛燈籠有什麼用處?”
隻見祁羽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前輩,我自然是知道的,可為什麼不能真有這樣的秘法?引渡去者,接來生者?”
“娘親去世我喚不回來,金烏被捉我救不回來,府主送死我勸不回來,為什麼就不能真的有這魂燈秘法?為什麼不能讓我學會這秘法?”說罷竟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