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舉國征兵(2 / 3)

而容景則是坐在窗下,一邊品茶,一邊看著四人玩,順便給做公正裁判。

這一日,四人正在玩著,在榮王府前院養傷的沈昭進了紫竹院。聽到腳步聲,青裳回身,隱衛腳尖不穩,毽子徑直向沈昭飛了去。

沈昭見躲不過,慌忙伸手去接,但青裳有武功,每次踢毽子都不自覺地用些內力,毽子帶著衝力,瞬間沈昭身子退了好幾步,才臉色發白地勉強站穩。

容景輕笑,幾日的傷白養回來了,如今又受了些傷。毽子也成了傷人利器。

青裳臉一紅,連忙跑了過去,緊張地看著沈昭白著的臉,沈大人,您沒事兒吧

沈昭將毽子遞給青裳,搖搖頭,苦笑道:我自詡練了些武,體格也好,昔日上山砍柴,也打過老虎,但是如今才知道這副身體真是不堪一擊。連個毽子也接不穩了,慚愧。

青裳的武功可不比弦歌的武功差,她一片葉子也能傷人,別說一根毽子了剛剛不過是有三成內力,你會尋常把式,不會內力,自然抵不過注入了內力的一根毽子。這原本正常。雲淺月笑看著他,回頭問容景,那日爹給你調理內傷的藥呢那個管用,給沈昭一丸。

容景含笑點頭,對青裳吩咐,去拿來。

青裳連忙應聲,跑了下去。

沈昭緩步走了過來,容景遭秦玉凝埋伏刺殺那日,他用盡了渾身解數,受傷不比容景和雲淺月輕,但他所傷不是內腹筋脈,而是脾力枯竭,比他們的傷好養。所以容景開了方子之後,他按時服藥,如今十日下來,已經差不多了。但今日受了青裳有些內力的毽子,又讓他腹內陣痛,稍好的臉色有些白。傷勢白養了,所以,待青裳走下去後,他苦笑著走了過來,對容景道:本來我打算明日早朝,看來又不行了。

急什麼多休息幾日。雲淺月運動後一身薄汗,坐在了容景身邊。

容景掏出娟怕給她擦汗,她理所當然美滋滋地享受他的服務,覺得這幾日是她有史以來過得最舒心的日子。

沈昭緩緩坐了下來,搖搖頭,那怎麼行如今朝中局勢如此,皇上手腕極高,景世子不上朝,我也不上朝,待我們再上朝的時候,怕是都沒我們的位置了。

沒了就沒了,你們更悠閑。雲淺月不以為意。

沈昭苦笑,昨日雲世子給我傳信,說他和冷小王爺如今在朝中苦苦支撐,但耐不住皇上手段,群臣都被他收服了去。他們若是下來,這朝中可就萬眾歸一,擁護新皇了。假以時日,他再發難,我們還哪裏有還手餘地

雲淺月輕嗤了一聲,一朝天子一朝臣。這麼多年朝野盤根錯節,又豈能是一日兩日就收服的若是他真能收服,敢用鐵血手腕,那麼如今的榮王府和雲王府都沒有了,我和容景也不可能坐在這裏了。你寬心養傷就好,從進京以來,你日日忙累,也未曾休息一日,人都瘦了很多,別太憂心了。

沈昭聞言看向容景,見他笑而不語,他輕聲道:話雖然如此說,可是如今局勢實在一日數變,如今皇上舉國招兵,人員絡繹不絕。短短三日,便招收了十萬兵馬。這個數字可是不小,一個月下來的話,豈不是百萬兵馬若是這樣,我們豈不是到時候還有何能力扳倒他

兵貴精,不貴多。更何況新兵而已,需要練出來。雲淺月揚眉,誰說他招募上來百萬兵馬,就一定是他的了

沈昭眼睛一亮,你是說

雲淺月笑笑,斟了一杯水遞給沈昭,對他道:你的藥來了,先吃藥。

沈昭回身,見青裳小蝶裏裝著一顆丸藥拿來,那藥芳香撲鼻,顯然珍貴。他連忙搖頭,這個我不用了,小傷而已,留著給景世子吧我頂多多養幾日。

我還有,與其你日日在府中憂心,養傷也養不好,不如吃了它趕緊好,明日去上朝。容景溫和一笑。

沈昭不再推脫,拿了藥吃了。藥剛下肚,便對雲淺月急聲問,你說真能將招來的兵馬給我們用

雲淺月狡黠一笑,舉國招兵,真要招得百萬兵馬,那該是多少人京城被管轄得固若金湯,也能下得去手,更別說各州郡縣各地了。誰招的人,不一定是誰的,也不一定不是誰的。這裏麵,如今能沒有文章可做

沈昭身子頓時挺得筆直,苦相盡褪,人也精神了不少,眼睛清亮。

更何況,聖旨剛下那日,你以為為何那麼多人立即湧去了兵部真當那些人想要當兵為了皇上和景世子報仇要為攻打南疆征戰雲淺月挑眉,慢悠悠地道:不過是有人布置而已。

沈昭微怔,片刻後恍然,你是說他看向容景,景世子布置的人

雲淺月撇了容景一眼,是他,也不是他,他不過是借了個勢而已。

沈昭不明白地看著二人,見容景依然笑而不語,也不解釋,他隻能盯著雲淺月。

雲淺月抿了一口茶,解釋道:夜輕染想要興兵,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之事。去年三國自立,夜天逸和夜輕染就已經準備了興兵,糧草兵器各種軍餉,都籌備聚齊。一個冬天過去,天聖雖然發生了許多事情,當權人連番輪換,但也隻是表麵震動,也沒影響根基,西山三十萬兵馬未動,舉國兵馬一直安穩,京城四門嚴格把手,邊境一直在夜天逸和夜輕染的掌控下嚴密防範,整個天聖雖然風雨飄搖,但是沒丟失主體結構,所以,雖然不穩,但是也不容輕易傾瀉。如今冬去春來,萬物複蘇,他已經籌備妥當,隻欠東風,就可以興兵。

沈昭靜靜聽著,不插話。

而葉倩就是東風。雲淺月繼續道:葉倩在夜輕染登基之日,報他奪胭脂赤練蛇之仇,想攪了他的登基大典。而殊不知,即便葉倩不出手,夜輕染也安排了夜輕暖出手,而也會嫁禍給葉倩。那一日,他與其說是試探我,但是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興兵,不過是尋了個理由,將我和他的糾葛置身於風口浪尖,轉移全天下人的注意力而已,而令人猜不到他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