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南宮俊懨懨地踏出房門,那件事是他多年來心頭的疼,這個容若竟然一語中的,在他將要忘記的時候,又狠狠地揭開了他的傷疤。他是不是要懲罰他呢,還是就此放過他呢?沒想好對策,他隻好朝良妃的宮裏走去。
“前麵那個頭一點一點的是誰啊?”老遠就看到一個布衣男子抱著回廊的柱子腦袋搖來晃去的。南宮俊慢慢走去,走到跟前才籲了口氣。
“睡相可真難看,竟然還流口水呢。”南宮俊看到這張臉竟沒有生氣,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慢慢伸手抱起搖頭晃腦的人兒,“怎麼這麼輕?”南宮俊皺了皺眉,把人放在他的轎輦上。
“回紫陽宮。”南宮俊揮揮手,身邊的太監忙改道了,紫陽宮是南宮俊平日獨居的地方,一府的妃子讓你一天換一個他也會累。有時他更會獨處。到了門口,南宮俊抱起人便進了屋,把人放在外間的榻上。揮揮手,近身的太監們陸陸續續地下去了。
我本來覺得睡得很不舒服,一下子竟夢到了軟軟的床,不覺翻了個身,“爸,媽,我想你們了。”嘴裏喃喃自語著。南宮俊聽了半天也沒明白爸媽是什麼意思。
一夜無話,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床黃黃的被子蓋在我身上。翻身起來才發現麵前坐著個人。
“呼!嚇死我了,太子殿下,您要不想讓草民活著,直接拉出去砍了不就得了,不用了這招吧,草民天生膽子小呢。”我邊找鞋子,邊嘀咕道。
“醒啦,看你睡覺的樣子很香呢。”南宮俊莫明其妙地來了這麼一句。
“這有什麼呀,人睡覺不都照了香的去睡呀,哪有人睡覺還在想國家大事的呀。”
“本宮倒是羨慕起你了。昨天的提議就算了,隻是你得留在我這裏些日子,讓本宮嚐嚐所謂的滿漢全席吧。”他起身,立刻有人進來為他更衣梳洗,看他伸著個手,裏裏外外全部交給下人們去打理,我終於明白南宮軒為什麼連臉都不會洗了。還沒弄好,外頭就有太監尖聲尖氣道。
“殿下,皇後娘娘身體不適,昨兒晚上沒有進食就歇了,奴才們擔心,特來稟報。”
“知道了,下去吧。”南宮俊轉向我,我有點怕怕地朝後退去。
“殿下,皇後生病了可以去找太醫啊,不要看著我啊,我今兒個可要出去了,這個地方雖然大,也很好看,可是卻讓人喘不得氣。”
“怎麼就喘不得氣了。”南宮俊聲音提高了八度。
“你看,你看,說句話你就生氣,還讓不讓人活呀。”我索性挺直了腰,不行就再吵一架。我已經做好隨時去死的準備了。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你今兒個要是哄得我母後吃下了飯,你就自由了。否則你就做好一輩子留在這裏的準備了。”南宮俊留下這話準備閃人。
“殿下,這不公平,你高高在上,什麼都是你說了算。”我不服道。
“在這個天下還沒人敢評論本宮的不是,你就認命吧。”他攏攏袖子,出了門。我一肚子火。過了一會,一個小太監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容公子,小的領你上皇後宮裏去,太子爺交待好了。”我隻好跟著小太監在皇宮裏走來走去。差點沒走到腿軟。路上我從小太監口裏了解到皇後原本就味口不好,脾胃虛寒,又不肯食用生薑,一聞到就惡心。所以屢治不好,不吃飯是家常便飯了。我翻翻眼晴,這個死南宮俊,把這麼大的麻煩丟給我,這不明擺著整我嗎。
“臣相慢走,咱家不送了。”不知哪裏傳來一個太監的聲音,說的是宰相呢。我一驚,看到前麵走來兩個人,一個身著官服,不知道象哪朝的,另一個著宮服,便知著官服的是宰相了,偷偷瞄了一眼,“哇塞,我這個爹好帥哦!好象現代的那個台灣的那個叫什麼來的,劉德凱,對,就是他,想不到我竟有這麼帥氣的老爹,難怪我那兩個哥哥也那麼出色呢,嘿嘿。”我低下了頭傻笑著。怕他認出我來。他們從我們身邊路過時,停了下來。
“你們什麼人啊?”那太監走過來,喝道。
“回大總管,這位容公子是太子推薦了來給皇後娘娘調理膳食的。”我忙跪了下來,頭低的恨不能貼在地上了,也不敢吭一聲。
“嗬嗬,餘總管,你忙,老夫就先走了。”臣相抱了抱拳,轉身走了,我從後麵看著他的背影。
“看什麼看,走了。”大總管喝了一聲,我一驚,忙收回目光。跟在小太監身後朝坤寧宮走去。
“前麵就到了,你自己去吧,我就送到這了。”那太監很快地閃得連影子都找不到了。我不覺懊惱起來。
“什麼嘛,叫人家來也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啊?”邊走邊踢著路上的小石子。
“什麼人?”突然出現了兩個帶刀侍衛,隻一眨眼,兩把刀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