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欣喜的是,他被改造的眼睛所看到天空裏交織的光華,也在照片裏絲絲勾勒,層次分明,光影完美。
也就是說,隻要他眼睛所見,都能被小鳳一一呈現。
想到這,他放下小鳳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天空按下快門,手機裏得到的是一張黑色天幕,跟他眼睛所見完全不同。
他終於明白李漂亮所說‘必須得到它’意味著什麼,還原的影像也隻有小鳳可以完美呈現。
這也更加堅定了他將小鳳‘據為己有’的決心!
時間一點點過去,李樹木又分別試了不同的組合模式,對小鳳掌握得越發得心應手。
時間到了晚上八點半,他從床底搬出一個皮箱,清理出一個位置,將小鳳藏在衣服下麵,隨後又鎖上箱子,起身站在房間裏看了一圈,最後還是將箱子推到床底下。
下樓剛走到一半,他又折轉回來,猶豫了片刻還是將箱子推進床底。
出門時,將門反鎖,又拿鑰匙試了兩遍,走在路上還在回憶門有沒有鎖死,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患得患失過。
當然,此刻不止他如此,還有一個患得患失的人,那就是莫斯。
來公司四個多月,剛來一個多星期的李樹木跟他最合拍,其他攝影學徒都明確表示煩他,唯獨李樹木當他是朋友。
但這個朋友目前的處境堪憂,他雖然極力勸說,但李樹木顯然沒有聽進去,就像現在,攝影部攝影師都沒下班,這家夥居然跑沒影了,純粹是一副破缸子破摔的表現。
晚上將近九點,李樹木終於出現在攝影部,出現在莫斯眼前。
“阿木,還沒下班,你搞什麼去了?”莫斯看到他,一臉焦灼的問道。
“回宿舍洗了個澡。”
“洗澡?騙誰呢?你昨天髒成......哦,也對,昨天發生了那檔事。呃!不對,我今天早上說的話你沒聽進去?”
“什麼話?”莫斯早上霹靂扒拉說了一大堆,李樹木還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莫斯張了張嘴,隨後眼睛睇溜了一圈,放低聲音,“算了,我跟你說,你隻要主動跟客人賠禮道歉,這個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因為老董事長要來巡店。”
“我賠禮道歉?憑什麼!再說這跟老董事長巡店又有什麼關係?”李樹木都被他說糊塗了。
“你傻啊,聽說過皇帝微服私訪嗎?你可以禦前喊冤,另外,說不定咱們門店表現好,董事長龍顏大悅,大赦天下,你不就有機會了?”
皇帝?還禦前喊冤?
李樹木伸手在莫斯額頭上抹了一把,“你腦子燒壞了?”
莫斯打掉他的手,一臉看透他的神色,“你敢說早上不是覺得被冤枉?好心沒得到好報?認個錯多大點事,別人又不知你是真心還是假意!”
“你就別管我的事了,你這是又閑下來了?”李樹木岔開話題,不想繼續討論這件事。
莫斯說得沒錯,愛度的處理方式讓他很不爽,但並不代表他李樹木就得虛與委蛇。
“我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莫斯有些氣憤,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自己苦口婆心,這家夥雲淡風輕。
“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李樹木平靜地看著他,說完走進攝影部辦公室。
“嘿,果然是小心眼!”莫斯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